最近,我发现有一个中年妇女在跟踪我。
一开始,我以为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直到那一天,在百货商场的大门口,我蹲下身系好散掉的鞋带时,不经意间透过面前的大玻璃镜,发现了在我身后拿着相机偷拍我的中年妇女。
我顿时感到很奇怪。于是,我偷偷地对她进行了反跟踪。
我逐渐了解到,她是在余生话剧团做清洁工作的,名字叫杨丽红。再后来,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这个杨丽红,居然就是当年抛下了我和爸爸,只顾着跟情夫风流快活的女人。没错,这样的女人,不配让我叫她,妈妈。
我不明白她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直到那个中午,我走在路上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着急地冲上来关心我。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明白了。她,或许是想要回来弥补我的吧。
如果弥补有用的话,还要报应做什么。
当年我和爸爸有多心痛,多绝望,如今我就要加倍地还给她。
“这个朱贝尔,好像有点可怕。”霍夕拾说完,便快速地关掉了已被大家都查看完的“秘密”。
顾居易却握住了鼠标,再次点向了刚刚被关掉的文档。不同的是,顾居易不是要打开它,而是要在它的“属性”栏里,查看它上一次被打开的时间。
记录显示,这个文档上一次被打开的时间,是在2018年5月9日。
“你在做什么?”霍夕拾不解地问向顾居易。
“朱贝尔说她要报复杨丽红,你们有想过她会怎么报复吗?”顾居易不答,反问。
“难道你想到了?”甘正堂惊讶地问。
“如果我说,利用‘小说会杀人’这个梗来诱导杨丽红真正去实施杀人,其实是朱贝尔的阴谋,你们会相信吗?”顾居易说出了自己的大胆假设。
“天啊!”霍夕拾惊呼,“完全不敢想象!”
“那你查看这个文档上一次被打开的时间,是在怀疑什么?”甘正堂的语气,有些低沉。
“怀疑是谢可人因为人格分裂,所以自作主张地替朱贝尔完成了这个阴谋。”顾居易没有退缩,直视着甘正堂的眼睛继续说,“在资料房提供的影片中,告诉杨丽红小说会杀人的,就是谢可人。”
甘正堂沉默了。
“如果你们有仔细地观看资料房提供的选项1影片,那么一定会记得,在这段影片的结尾,清楚地给了剧场中央的那块日期牌一个大特写。”顾居易有理有据地说,“上面的日期,是2018年5月10日。就是在谢可人看完文档后的,第二天。”
“照你这么说,难道谢可人和朱贝尔的同时失踪,是因为畏罪潜逃?”霍夕拾口没遮拦地猜测说。
顾居易望了一眼甘正堂,观察到他似乎并未因此生气,才放心地开口说:“如果说她们是畏罪潜逃,那一切就太不合情理了。首先没有人发现她们的‘罪’,这些能够被我们找到的证据,都是可以被销毁的,但是她们并没有这么做。其次,谢可人还去看了精神科医生,并且她似乎认为自己在现实里真正做了的事,都是在梦中发生的。最后,就是朱贝尔如果自己可以完成,为什么要叫谢可人去做呢?”
“我觉得,我听得头有点晕。”霍夕拾揉了揉太阳穴。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谢可人和朱贝尔都失踪了,她们到底去了哪里?”顾居易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