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居易感觉到掌心的温度,正在冷与热的相互抵消中,逐渐趋向正常。
当萦绕在日记本周身的蓝紫色光芒完全消失后,顾居易移开了手掌。这时,他们惊奇地发现,日记本封面上的手印凹槽也跟着消失了。
此刻的这本日记本,看起来与寻常日记本无异。
甘正堂尝试着翻开日记本,这一次,他成功了。然而,他喜悦的心情只在霎那间便烟消云散了。因为,日记本里居然全是空白页。
“咦?”望着甘正堂愣怔的模样,霍夕拾好奇地伸过头去看了一眼,“日记本里怎么什么都没写?”
“你们看不见上面的字?”忽然,顾居易开口了,他的话石破天惊。
“难道你看见上面有字?”霍夕拾怀疑地问。
“嗯。”顾居易实不相瞒地说,“上面有字,我看到了。”
“第一页上写着什么?”甘正堂迫切地将日记本递给顾居易。
顾居易接过日记本,照着第一页上写的字,念了出来:“余生话剧团。”
“完了?”甘正堂有点难以接受地问。
“完了。”顾居易据实以告。
“那麻烦你再帮我多看几页吧。”甘正堂边拜托道,边往下一页翻去。然而,他却晴天霹雳地发现,新的拦路虎又出现了。
“我怎么翻不了页了?”甘正堂有些惊慌失措地问。
“让我试试。”闻言,顾居易也尝试翻了一下,“我也翻不了。”
“还用感到惊讶吗?这不是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了的伎俩吗?”霍夕拾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定是要先解开第一页上面的字所要表达的意思,才能翻开第二页的内容。”
“有道理。”顾居易赞同地点点头,继而转向甘正堂问,“你能告诉我们,这是谁的日记本吗?”
“是我逝去的女友,谢可人。”
甘正堂的女友谢可人,一年前失踪了。
那个时候,甘正堂正在筹办自己的首次个人影展。所以,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从而忽略了谢可人当时可能出现的异样。
甘正堂为此深深自责,追悔莫及。
就在万念俱灰之际,一本周身萦绕着蓝紫色光芒,封面上还有着一个手印凹槽的日记本,倏地出现在了甘正堂的眼前。
“这是谢可人的日记本。”一个声音,蓦地在甘正堂的耳边说。
虽觉诡异,但甘正堂还是鼓起勇气拿起了面前的日记本,结果却发现无法打开它。
“如果你想要打开谢可人的日记本,首先你要同意入住老宅子,并且遵守房规。”那个声音,总是出现得恰到好处。
“什么老宅子?”甘正堂不解地问。
“欢迎光临,玻璃南路27号。”
耳边的话音刚落,甘正堂就惶恐地发现,自己此刻已身处一幢陌生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