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珍不等他缓过劲儿来,催马冲了去,到了近前举剑便刺。
李子方大惊,赶忙策马躲过宝剑,挥刀与明玉珍战在一处。
他箭法虽然精准,但内力和速度却不如明玉珍,七八个回合过后,被明玉珍一剑刺落马下。
明玉珍杀了李子方,挥动宝剑朝哈麻秃冲去。
哈麻秃大惊失色,忙命鲁忠和花赞拦住明玉珍。
鲁忠和花赞不敢怠慢,催马朝明玉珍驰去。
万之胜和刘桢见状,挥刀前拦住二人,万之胜迎战鲁忠,刘桢对战花赞,双方很快战在一处。
明玉珍冲到哈麻秃跟前举剑便刺,哈麻秃挥刀格挡,两人战在一处,交手了十余回合,哈麻秃招架不住,虚晃一招调转马头就逃。
明玉珍哪容他逃走,怒喝一声催马便追。
哈麻秃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朝元兵下令道:“快给我拦住他!”
百十名元兵闻令,忽喇一声手持兵器朝明玉珍冲去。
明玉莲担心哥哥有失,忙催马过来帮忙。
兄妹俩挥动宝剑与百十名元军杀作一团。
万之胜和鲁忠交手了二十余个回合,一刀将鲁忠砍翻在马下。
另一处,刘桢也将花赞砍下马去。
两人杀了两个元军千户,冲来给明玉珍和明玉莲帮忙,百十名元军抵挡不住,片刻之间被杀了一大半儿。
元军在红巾军的反扑下,开始节节败退。
哈麻秃见败局已定,带着残余元军往北落荒而逃。
明玉珍率领红巾军追了一阵,没有追,便带人返回北门。
他举目看了看,见满地都是元军的尸体,不由豪情万丈,迎天大笑道:“哈哈哈……我们赢了,红巾军赢了!”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右眼一阵巨痛,眼前一黑栽落马下。
明玉莲见状大吃一惊,忙惊呼道:“哥哥,你怎么了?”
万之胜也吓了一跳,忙朝两个士卒吩咐道:“快,把将军抬回城医治!”
两个士卒闻令,抬着明玉珍朝城内跑去。
明玉珍苏醒过来,见自己躺在将军府后堂的卧榻,身边坐着郎中和万之胜、刘桢及妹妹等人。
他动了一下,感觉右眼一阵剧痛,差一点儿又昏厥过去。
明玉莲见他醒来,高兴地道:“哥哥,你醒了?”
明玉珍气息微弱地道:“醒了,战况统计出来了吗?”
万之胜禀道:“已经统计出来了,共歼灭元军千七多人,我军阵亡三千多人,也算是一场大胜罢。”
明玉珍脸露出欣慰的笑容,吩咐道:“阵亡将士的遗体要安葬好,有遗孀的要从重抚恤!”
万之胜道:“您就放心罢,一切都已处置妥当!”
明玉珍松了口气,朝郎中道:“先生,我的眼还能治否?”
郎中叹息一声道:“将军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隐瞒了,您的右眼已经不行了!不过将军放心,小人已将您的伤势控制住,三五天后便可下床走动,一个月之内伤口就能痊愈!”
明玉珍感激地道:“多谢了!”
郎中笑道:“将军不必客气,您真是个神人啊,换作别人恐怕早就疼死了,您却坚持到了仗打完,听说还是您自己拔的箭!”
明玉珍笑道:“先生过奖了,这世哪有神人,只不过是我把红巾军的荣誉看得比自己重而已!”
郎中又叮嘱了几句,开好了足够的草药,便起身告辞。
哈麻秃率领三千残兵往北一路疾驰,连行了百十里,见后面没有追兵,方才停下歇息,一边歇息一边考虑着下一步的去处。
沔阳是回不去了,又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徐州投靠舅舅脱脱,也许见到脱脱后会遭到一顿臭骂,但总比无处安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