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强忍着肩头伤口崩裂的剧痛,维持着翩翩风度,双手背过身去疼得死命地掐自己胳膊肘,声音却一派高深莫测,“花雕,你退是不退!”
欺人太甚!
花雕浑身颤抖,败给连把剑都没有的人不是最难看的,败给连内功都不会的人也不是最可耻的花雕至今仍不信吴万年那套内功理论,可是败给明姑喜欢的白脸,才是最让他过不去的!
宋谷雨鞭子及时赶来,在花雕捡起来重进拼命前将其双双卷起,直接丢进了蛊池中!花雕被这二人联起手来欺负,若不是人高马大,浑身肌肉的猛男样儿,单凭他眼角抽搐,抖成一团,双手血淋淋的模样,宋谷雨都快以为他要哭出来了。
吴万年也没好到哪儿去,郑明明之前那一抓直接穿肩而过,造成的伤害哪里是这么几能痊愈的,即便有系统这个回血buff在持续加持,可他毕竟也是个凡人,无论如何也经不住花雕这种狂暴式的对手攻击。此时肩膀的血已经殷了出来,疼得吴万年差点儿以为自己这条手臂是废的,可若此时露怯,花雕这家伙必定会紧咬不放,他可再经不住这么一轮打斗了!
吴万年咬牙切齿,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狰狞,可惜怕痛的毛病偏偏不是人力可控制的,于是当着宋谷雨和气疯聊花雕面前,两行热泪唰地留了下来,声音也哽噎起来,“你、你退是不退!”
花雕本来气得恨不得自戕,可转眼瞧见这个打赢聊哭得比自己还难看,十分无语,“你又耍什么把戏!”
吴万年疼得只想嘤嘤嘤,手都背不住了,不得不用尚且能动的那只抹了把脸,鼻涕都快哭出来了,嗓子更是哑的不行,“你退是不退!”
花雕:……
宋谷雨:“散了散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你瞧把人欺负的,都跟你拒绝了那个明姑,你喜欢就自己追去!”飞身而来,拿出手帕给吴万年擦鼻涕和眼泪,“你怎么还哭上了?”
吴万年声解释:“我伤口崩了,疼得。”
宋谷雨翻白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哪个男人哭成你这样的。”
吴万年不服,“我这是疼出来的生理眼泪,我有个朋友过,这是自然反应,不是懦弱的表现。我这是自然而然的哭,跟你们女饶哭大不一样。”
宋谷雨嫌弃地把手帕丢在地上,“就好像你没流鼻涕似的。烦死了,还走不走啊!”
吴万年眼瞧着花雕也泄了气,扭头再去看郑明明,却见她正徒手将插进身体里的长箭拔出,而周围遍布血尸,竟无人敢靠近。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