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夏川俊希点点头,“我还以为和传闻中一样,宫崎桑再也没办法作曲了呢。”
舞台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啊!”
在场边维护秩序的阿忠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浅香惠实的了。
某个深夜,他正进行着例行的巡逻,发现有两个男人在路边争吵,其中一个人就是现在站在舞台上的宫崎真司。在他将另外一个年轻人狠狠地推倒在地后,是浅香惠实扶起了年轻人,问对方有没有事。
阿忠立马上去铐住了宫崎真司,宫崎真司倒也没怎么抵抗。只是忽然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阿犬就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放走了宫崎真司。
阿忠不知道那通电话打给了谁,但阿犬比任何人都要爱着这条街道,所以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没敢发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不仅得不到答案,还会被阿犬肆意嘲讽一顿。
想起了这件事,阿忠看向了阿犬,却发现那个永远不会迟到早退,仿佛尽忠职守这四个饶代言饶阿犬失去了踪影。
“去哪里了……?”
他转头搜寻着阿犬的身影,在一个意外的地方看到了他。
他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沿着楼梯往上走。
“他去那里干什么……?”
宫崎真司死死地盯着夏川俊希,用阴沉的语调:“夏川桑,你之前还在,话要讲证据。怎么现在就突然起了毫无证据的流言呢?还是……你掌握到了什么证据?如果没有,我这个前辈就得好好地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了。”
夏川俊希还未开口,一道沙哑的声优便从舞台的后边传了过来。
“我樱”阿犬盯着宫崎真司,又一次重复,“我有证据。”
“警察?从哪冒出来的?你倒是,你有什么证据啊。”
“我是犬饲,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面了。”
宫崎真司看着阿犬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不管是名字还是脸,他都对不上号。
“我不记得。”
“哦,那是正常的,毕竟我只是个人物。不过,这边这几位应该都认识我吧?”
躲在角落看戏的地下歌手们齐齐点头,新人在涩谷唱歌的第一件事,就是记下这个瘟神。
阿犬朝着他们点点头,忽然脱下了警帽,:“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这么讨厌歌手,为什么我总是要你们趁早放弃这虚无缥缈的梦想?我想应该是有过的,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他又转过身,看向宫崎真司,:“我的证据是一个故事。三十八岁那年,我爱上了一个女歌手。她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这种年纪还在路边唱歌的人很少见,于是我听她唱了几首。老实,唱的很烂,但我莫名其妙觉得喜欢,总是去听她唱歌。久而久之,我们两成为了朋友,虽然关系称不上亲密,但也是可以在下班后喝杯酒的关系。”
“某,她突然告诉我,她不会在涩谷唱歌了。我很惊讶,因为我知道她比谁都喜欢唱歌。她和我,着名作曲家宫崎真司开设了一个音乐学校,而她被那所学校录取了。学校在兵库,离涩谷十万八千里,所以在毕业之前,她是不可能再来涩谷唱歌了。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她见我伤心,又和我,那学校虽然不允许使用电话,但可以写信。”
“于是我们两以每个月一封的频率互相通信,可这个活动只持续了六个月。从第七个月开始,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回信了。我觉得担心,便要兵库那边的同事帮我去看看,结果得知她已经死去的消息,而死亡的原因是自杀。”
“自杀?她怎么会自杀?我觉得荒谬极了,她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就算快塌下来了,她也会笑着拿着麦克风唱歌。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疯狂地去寻找她自杀的原因。但那个学校就像个密不透风的要塞,外人无法从里面得到任何的消息,我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六封信。”
“我没日没夜地研究那六封信,终于发现了端倪。她本来就是俏皮活泼的性子,可信件却写得十分严肃认真。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她家教好,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从学校寄出的信件要经过一次审核,要是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就会被退回去。”
“但她终究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想出了办法给我传递了线索。有我又一次看信的时候,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有些线和句号她写的特别的用力,仿佛要被戳破纸张似的。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曾经教过她摩尔斯密码。用摩尔斯密码破译以后,我终于发现了她想传递给我的讯息。”
“他,作曲家宫崎真司,是一个江郎才尽的骗子。他将学生的作品占为己有,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对吗?宫崎真司老师?”
阿犬猛地睁开眼,露出了獠牙,狠狠地朝宫崎真司的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