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的罪行是最轻微的，他只是运气不好。他之前是国家教育部华东片区的一名学区调度员。

这个时代，已经淘汰了学校、教师。学生们都是在家利用VR技术来实操学习。教育部会每天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上线推出相应的由人工智能编排的学习课程，再由各个地区的众多学区调度员来拣选、调配、上传自己学区学生今日所学的课程，并收集反馈学生的学习成效。

所以，赵老师的职业本质上是个程序调度。作为程序猿，他也是一名小程序制作爱好者。他制作的一款《鬼冢》虚拟场景颇受玩圈的欢迎，僵尸鬼魅，血光魈影，阴森恐怖，被不少VR游戏公司买来用作场景背景。

一次，他正在修改升级自己的《鬼冢Ⅱ》，到了课程调度时间，却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的《鬼冢Ⅱ》上传到了低龄儿童的VR学习网。

不少孩子被吓到了，家长们更是炸开了锅，媒体也煽风点火，痛陈时弊。赵老师引咎辞职还不够，又被按上一干罪名遭起诉……

“我想拜托你，别让他们再给我关什么VR方舱了，我这辈子就想干个安稳工作，却被VR害得丢了饭碗，不想再碰它了，让我在监狱里安静地待几年把”……

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

唉，都是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