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小灵是谁。

但电话是白铭特意打来的。

加上看周渔樵疑惑又尴尬，尴尬又生气的神情，猜想其应该是个挺重要的人物。

自没人敢怠慢这件事。

杨尘光让姚非先回店铺，他亲自跟周渔樵去派出所。

周渔樵却难得的谢绝了这个免费劳动力，“就在学府街道派出所，熟门熟路的，很近。应该是误会，我去解释清楚了就行。”

“你忙你的吧，我解决不了再找你。”

对于张志顺派人去看一眼的关心，他更是直接谢绝，带着姚非离开办公室。

反常。

这太反常了！

对于周渔樵这种对别人能利用就利用，别人帮了忙不领情还觉得是正常交易的人，这么坚决的拒绝别人关心……

还是在上次他打人进派出所的时候……

嗯？

杨尘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

周渔樵进派出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墙角某个位置的涂山灵。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修身长大衣，如瀑的黑发随意披散着，如玉雕般细腻的面容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两分笑意，三分魅惑。

剩下五分……都是单蠢！

她的身边围了一群人，有来报案的，有来办事的，似乎还有几个是犯了事儿被抓起来的。

这些人有的跟她聊天，有的在一边拍照，另外一些则是或好奇，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周渔樵进来的时候，里面还在叽叽喳喳的聊着。

“你来这里办事？”

涂山灵用轻灵而平和的嗓音回道，“不是，他们说我是被扫黄抓进来的。”

“……”

周围先是一片寂静。

半晌，人群中突然有人弱弱又问，“虽然这样问不太礼貌，不过……你，那个……多少钱啊？”

涂山灵状若苦恼的回想一下，“我也不知道呢，我还没拿到面试通知，就被带来了。”

“面……面试通知？”

“小姐姐，你不会是想做那种演员吧？你别堕落呀，你长的这么美，只要有人捧肯定会红的！”

现如今的周渔樵早已非昔日吴下之阿蒙，在各种社交软件和康宁的普及下，他已经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

没有理涂山灵，他一头黑线走到于洋面前。

“她是怎么回事？”来派出所送过几次外卖，他跟于洋也算是熟悉了，直接问道。

于洋苦笑着解释，“我们捣毁一个扫黄窝点时发现她的，当时她正跟窝点负责人在一起。据她说是过来面试。”

“面试……”周渔樵忍着想吐槽的欲望，看了眼涂山灵。

这一眼恰好让涂山灵察觉到他，对着周渔樵开心的笑起来，这一笑便若山间百合绽放，灿然生光，让周围一众沉浸于各种美女明星美颜轰炸中的人，都看傻了。

于洋接着道，“我们问过她的说法，和窝点负责人倒能对得上号，她确实是被当做女大学生骗过来的，并没参与其它违法事件。”

“但在登记这位女子身份信息的时候，又出了差错……”

于洋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本来是想问问你，你们店里还收不收这种人，毕竟看起来这姑娘还挺单纯挺老实的。结果一问你们店那个白铭，嘿，恰好你们还认识。”

说罢，于洋好奇中带点儿无奈，“那个……你们老家这种亲戚朋友还有没？要不下次他们来你提前给我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