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奎尔大人的一艘私有星舰。”奎尔越看宇宙灵球越是眉开眼笑,然后看了看一脸便秘的芭拉斯,咳了一下道,“这次你也算有功劳,我会分你几千星币的。”
“”芭拉斯很想翻一个白眼,然后把宇宙灵球塞进奎尔的里。
可惜的是她做不到。
“星辰鹰大人怎么会在意这么点星币呢?”奎尔百无聊赖的坐在芭拉斯一旁,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奎尔才是最缺钱的人啊,只要有了一艘自己的星舰,星爵的传奇之路就真正开始了。”
芭拉斯麻木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奎尔还想说什么,这时,这艘破烂飞船驾驶台前,一束光幕骤然打开,奎尔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这是飞船自带的光脑通讯仪,这时候是什么鬼家伙突然联系自己,奎尔心中下意识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光脑通讯的屏幕“刺啦刺啦”发出嘈杂的响声,奎尔心中倒是期盼着这破通讯仪能自己罢工,这样就不用和那个人正式的对话,尤其在这样一个敏感特殊的时候。
他是一个地球人。
在掠夺者团队中,地球被称为特蓝星,可能是因为地球表面以大片惊艳的蓝色为主。
奎尔经常会想到自己的家乡,那个被称为特蓝星的地方,虽然他很好奇,很想念,但可惜的是,从他被抓到宇宙来,那是因为年纪太小,记忆还没有固化,后来长大后倒是想回去,却始终没有机会。
他唯一记得住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个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女人,她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和一个索尼的随身听,这就是奎尔最初人生留下的痕迹。
至于被查理27抓到宇宙中来,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查理27是初代银河护卫队成员之一,也是掠夺者团队的一员,他在团队中的地位相当于复仇者联盟中的绿巨人,后来银河护卫队中的德拉克斯,一个头脑简单,行事鲁莽的大家伙,身体大概有十一个星爵那么壮实,总穿着一身红色的兜头背心,露出一身变异的腱子肉来,能举起十吨重的东西,还能保持22英里的时速奔跑。
奎尔以地球人的瘦弱身躯和查理相处的并不愉快,查理最初好奇的轻轻摸了摸奎尔的胳膊,小奎尔就惊喜的发现自己大臂骨粉碎性骨折,手肘弯曲成一个很滑稽的模样。
在奎尔眼中,他见到的查理27就是一个可怕的野兽,事实也同样如此,查理27当时接到一个酬劳丰厚的任务,去地球捕捉奎尔,头脑简单的查理被这个任务冲昏了脑袋,一时冲动下将奎尔带离了地球,但是还没来得及将奎尔秘密交付给雇主,就被同属于掠夺者的星辰鹰发现。
星辰鹰是初代银河护卫队的队长,还是掠夺者联盟中最强大的一支掠夺者团队的领袖,掠夺者相当于是星际中的海盗,但是与上个世纪的地球上那些百无禁忌的海盗不同,以初代银河护卫队为主干,形成了数百支掠夺者团队,这些团队共同组成了掠夺者联盟,这个“星际海盗”联盟本身是一个非常中立的组织,他们并不以作恶为乐,相反会插手许多违背公平的宇宙事件,虽然也做那些劫富济贫的勾当,但却对一些敏感的事情敬而远之,比如拐卖儿童。
查理27脑袋犯了浑,星辰鹰却不能和他一样被丰厚的酬劳打动。
他必须考虑掠夺者联盟的未来,联盟的成立最初是为了扩展初代银河护卫队的影响力,增强旗下实力,应对宇宙中层出不穷的阴谋与混乱,但是随着掠夺者团队的急剧扩张,许多良莠不齐的家伙都加入了进来。
这导致了掠夺者团队的名声飞快恶化,这个原本出于正义建立的组织,后来竟然要比不少宇宙恐怖组织更加声名狼藉。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掠夺者团队能够克制自身的行为,尤其以初代银河护卫队为首,查理27也是初代银河护卫队的一员,他现在没禁住诱惑拐卖了一个特蓝星儿童,星辰鹰必须将这件事尽量的妥善处理,才能避免掠夺者联盟彻底陷入罪恶的深渊。
大多数人的罪恶并不是汹涌滔天而来,只是最初被针扎破了一个口子,然后罪恶便沿着缝隙潜移默化,不断滋生。
为了补好查理戳出的罪恶口子,星辰鹰将查理驱逐出了初代银河护卫队,并且驱逐出了掠夺者联盟,并且中断了那场交易,将奎尔接到身边,搞清楚奎尔在地球的父母都已经死去后,星辰鹰便将奎尔收入他旗下的掠夺者团队中,当作自己人培养。
星辰鹰手下的掠夺者团队实力强大,人数也是最多的,但掠夺者分散式的自由管理模式,天然的很难避免手下人的良莠不齐,奎尔现在所在的这支掠夺者就是一个典型,虽然不是无恶不作,但却是真的无利不图,除了星辰鹰严令禁止的那些行为,他们几乎什么都干,大到帮忙寻仇,武装雇佣,抢夺宇宙恐怖组织的商船小到倒买倒卖,帮忙撮合婚姻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奎尔在这样的氛围里成长起来,自然天性古怪,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颇有些百无禁忌的意思,但他却始终害怕一个人。
虽然按理说,他本应该尊敬孺慕将他从粗手粗脚、还想卖掉他换钱的查理手中解救出来的星辰鹰,但奎尔却始终不愿意和星辰鹰有过多接触。
或许是这个照顾他长大的人太过优秀,太过强大,对奎尔的恩情又太过深重,导致内心深处有些自卑,又对未来没有太多信心的奎尔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情绪,尤其是星辰鹰对他越好,奎尔便越发感到浑身不适应,或许将来有一天,奎尔也成了宇宙中的大人物,才能坦然的回馈星辰鹰慷慨给予他的恩情。
但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来了,艰难运转着的光脑通讯屏幕上,出现了星辰鹰的面容。
奎尔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