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怕死,你说你们图啥呀?”
“图啥?当我们感染矿石病,软弱无助的时候,他们把我们扔进寒冷而又危险的源石矿坑,当我们寒冷饥饿,只想要一条果腹的面包的时候,迎接我们的只有鞭子和棍棒,当我们在矿洞里受伤中毒甚至矿石病发作的时候,等待我们的是乌萨斯荒原上冷冽的疾风和布满铁丝网的集中营,当集中营开始装不下我们的时候,他们开始抽签决定我们的生死,当我们开始自救,自己开始研究矿石病的时候,他们不帮助我们也就算了,等待我们的居然是子弹和刺刀!”
“我们对他们来说,原来只是,原来只是工具!你知道吗”,弑君者越说越激动,甚至把手里的筷子掰成两段了都浑然不知,继续说道,“用光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后就扔掉的工具。”
“看来你深有体会呀。”
“那可不。”弑君者掠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源石结晶后说道。
“好吧,我们不聊这个了,所以,”李关掉了桌子上的录音机后问道,“你说你叫柳得米拉?”
弑君者点了点头答道:“没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被杀的乌萨斯良知派科学家伊利亚的女儿就是叫柳得米拉。”
“没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伊利亚的女儿,柳得米拉,这是我一辈子放不下的仇恨。”弑君者微低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果然,当年的良知派科学家伊利亚被同事出卖以后死在了帝国的屠刀之下,其女儿被送入集中营以后不久便被人救走。刚巧的事,当年和他父亲共事的科学家就是凯尔希,这或许能成为制约罗德岛的一步棋也说不一定。
“那你认识凯尔希医生吗?”
“认识,凯尔希所长,我父亲的老师,或者称她为叛徒更加情切,也是她把我从集中营里救了出来送去叙拉古的。”
“那么你认为是凯尔希医生出卖了你父亲?”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谁知道呢?反正我杀掉了谢尔盖,临死前他也忏悔了,承认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我还是不相信。”
等等,谢尔盖?不会这么巧吧,谢尔盖的两个孩子一个叫亚历克斯,一个叫米莎,如果这个米莎是这次这个米莎的话,那罗德岛对米莎的重视程度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呀,谈判的价码看来得重新计算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一个杀掉凯尔希的机会,你会动手吗?”李站起身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没由来的问道。
“李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
“嘛,谁知道呢?”起身离开走向了审讯室的大门一边说道。
“对了,”李将门打开一半突然停住了,回过头说道,“肚子饿了告诉我,我们保安处的伙食比警务处好,而且我们有专门的策反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