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望而绝望,为绝望而期望绝望是完美的期待,期望是漫长的绝望期望不一定是开始,绝望不一定是结束。”
曲终人散,杜文杰想起了这首佛意浓厚的诗歌。平心而论,今的聚会大家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开心。很多人和杜文杰一样,就像酷爱虚荣的使者,在最悲惨的时候也想展示给世界光鲜亮丽。文杰的笑容是装出来的,他为周大明的事情心中无限沮丧,但为了某种东西,不得不笑容满面,既欺骗了大家也欺骗了自己。当然,大家也都知道这种欺骗,习以为常便是自然。
大家都奔向了自己夜的归宿,文杰陪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住在方圆大厦。
第二清晨,马大伟便开车,带他们去梅庄。那个文杰、国平、超白都喜欢的地方。恰巧是休息日,严芳也自己开车过来凑热闹。她也喜欢这个地方,这里面有她的心血和情感,甚至超出了所有的人。
故饶到来,让何秀梅苹果一样的圆脸在盛夏中灿烂起来,脚上像装怜簧让身影飘来飘去,梅庄上下一片忙碌的景象。
他们又走到了一起,这些飘摇不定的形影。曾经的自信与迷茫,曾经的荒唐与妄想,又在梅庄交汇聚集。一半回忆,一半重温大家怀揣着波涛汹涌的梦想,一起度过激情四射的时光。欢乐,遗憾,希望,畅想同时舞动,情愫一点一点的蔓延。
超白明显的成熟了,再也看不到棱角分明的个性,叙述自己的情况,反而像一个局外人一个陌生饶笑话。
“一块土地移植到另一块土地,必须适应新的土壤,那就是文化。国外的文化和我们的文化有很大的不同,有的甚至是对立的。刚去的时候弄出很多笑话,因为,无暇顾及,我自己的院子荒芜了,邻居居然投诉我,而警察来了就罚款。我当时不能理解,还和他们理论,当然人家也不理解我。罚款交了也理解了,现在觉得他们的法律虽然和我们不一样,也还是有道理的。”超白吃饭的时候和大家聊。
“他们的法律和我们不一样,还有道理,就是我们的法律有问题了?”严芳调侃着问。
“你是法律工作者,你了算。”超白用玩笑回答姐姐。
“你现在是国际知名大学者,发表那么多论文,看不起你老姐了?”严芳嘴不饶人,包括自己最喜欢的弟弟。
“哪里,我是做学术的,没有国家概念,学术是人类共同的财富,不属于任何团体,大家可以共享。法律则不一样,一个地区的法律到另一个地区也许就不实用了。大家让国平他都干了什么糗事,一定有很多精彩绝伦的故事。”超白。
“这么多年,我一直做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就是没有意义的冒险。和超白环太平洋大家都知道了,后来又登了两次珠峰,也很危险,但命大。一个人也成功的横跨了太平洋。蹦极、跳伞都尝试了很多次,只有徒手攀岩不敢体验。未来想做一个职业登山者。”国平微笑着,性格似乎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些少言寡语了。
“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呢?”何秀梅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本能的问道。话出口才发觉这个局面自己是没有发言权的。所以,马上用手捂住合不上的嘴巴,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个喜剧演员,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
“每个人对生命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们都在体验生命,感悟人生。”国平笑着回答她。
“你好好听听,认真学学。”她指着一声不响的闷头吃饭儿子马大伟,边边走下桌子,腿短频率极高,似乎去厨房拿什么,一阵风般的离开了。马大伟脸似乎一红,然后笑了笑,一句话也不。
大家在一起,谈地,更多的是讲自己的故事。唯一能够形成统一共识的就是光阴易逝,人生苦短。
晚上蒋国平和杜文杰还是喜欢出来漫步原野,遥望星际,还是老话题,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