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好奇这个。我知道你只是想见见我,单独的面对面的像这样。”黄侃似乎能看得透对方的内心,这令许安北和老何都明显一怔。老何的手一直在掏摸东西,竟然停住了看着他。
没错,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果然很厉害!以十五岁的年龄,竟然能猜透老夫的心思,到目前而言,还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看穿老夫过。从来都只有我看穿别人的,所以我能一直活下来,活到现在。”
许安北的话充满着骄傲,但并没有自负。如果他要有一点自负的话,也许早死了。
骄傲和自负是不同的。骄傲是对自己的认同,对自己的充分的掌控了解,并不乏谦虚。
而自负则是对自我优势膨胀的无法掌控,从而会害死自己,无法让自己在四面对敌的情况下战胜敌人对手,以活得更久。
“你骄傲而不自负,老先生,这一招我学到了。”黄侃由衷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许安北突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年轻人,你果然眼光独到,简直太了解我了。我们从未见过面,你却如此看人得精准。我本来想把我这半生感悟到的做人精髓传导给你的,看来不用了。”
一阵风过,吹起积雪一阵飘舞。在这阵风中黄侃依旧是缓缓地说道:“你这样对我充满溢美之词,令我受宠若惊啊!许老先生。知道我为何要称你许老先生吗?因为我从你的身上学到了东西,你值得我钦佩,所以我尊称你为许老先生。”
“嗯!从许大人转变到许老先生,我很喜欢你的这个称呼。只要能给到你一些你觉得有用的东西,我就心满意足了。后生可畏啊!难怪人们称你为安国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许安北感慨一声。
他伸出了手,并不是要来握黄侃,而是从旁边老何的手里接过了一样东西。老何终于掏摸出了他一直在掏摸的东西。
“前些日子,老何对你进行了足够多的观察,他以前在国都雄城的时候,可以这么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过那是在顺境,在你最顺境成长的过程中,这看不出什么。”许安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道。
老何以前看着我长大的?到底是谁?难道是他家里的什么人?隔壁邻里?黄侃不断闪出猜测的对象,不过都一一否认。
不知道老许手里拿着的那是个什么,看对方很重视,黄侃被吸引了目光,不过完全看不清楚。东西包裹在一团白布之中,不大不小不方不圆的一坨,必须得要打开了才行。
“这是给到我的吗?对了,许老先生,请说下去,接着你刚才的话,逆境中的表现,我想听听。”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老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而许安北又如此隆重地说出来,可见其对这个也非常看重,这是黄侃很在意和想要听到的。
“嗯,老何对我说,有一次,就是你们出逃的那天下午,你突然转身,想给他来一掌。他那个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你爆发出来的凌厉的杀气。不过一瞬间,这股杀气却又消失了。”许安北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许老先生……”黄侃想问他笑什么,不过被对方抢过去打断了。
“你想问我笑什么对不对?哈哈,老何对我说,当时他吓得浑身一跳。最要命的是,你太沉得住气了,而你这股杀气来去无踪,收放自如。”
黄侃有些汗颜。当时他感到自己非常的恐惧,且一直都是那样处在恐惧中,不过老何竟然没有看出来?那么,只能证明自己真的隐藏得太深了,而又爆发得太突然了。
他有点骄傲起来,不得不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