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我还以为你不会在这个雪夜出现的呢。还好你来了，辛苦了！”一直到队伍走出了营地时，黄侃才有空跟曹天威说上话。

“呃，别说了，一言难尽。黄大人这受苦的，不过我看你精气神还饱满得很，一点没像遭受过什么啊！当是人生一次特殊的旅游经历了。”

雪下得很大，大队人马走在雪地上，队伍举着的火把蜿蜒成长龙，看起来浩浩荡荡。黄侃骑在马上道：“托福！你也还不错啊！南边情况如何？跟皇上说起过了吗？”

“还没有。我刚才一直在找一个人，没有找着。护国隐秘教宗的老何，你见着了吗？都说不知道，没见过，很令人奇怪，没道理啊！”曹天威跟黄侃并辔而行，缓缓说道。

“你是说潜入宗正寺做门仆的老何？”黄侃突然想起老甲说过的这么一个人物，马上再问道：“你问过老甲了吗？”

“老甲？”曹天威一愣，勒住了马缰绳道。

“是啊！老甲。他是兰台老爷府上的人，你不知道？还是忘了？他说关于老何这事报给了你知道的，在国都雄城被打破前两日。”黄侃微微一愣道。

“没印象。应该是报给了下面的人，再报给了我的。”曹天威道。

“呃……”黄侃催马前行。如果有老何这样一个人潜入了这里，那么，之前感到的那双不可知眼睛，不用说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对方。

至于老甲，想必是曹天威发展的情报人员太多，他都不知道具体有些谁了。当然，他也不可能全都知道，他直接发展的下线应该并不多，大多是下面的人在负责这事。

“我把老甲叫上来你跟他聊聊。”见曹天威头晕晕脑涨涨的，黄侃道。

老何，黄侃在内心里思忖着，对方这来头本就很大，里面牵涉的东西一定太多，如今看起来似乎要失控了。黄侃看着对方，等曹天威回应。

“好的，这人我真不记得了，老甲，我再想想……”曹天威皱了皱眉头，结果还是摇头，怎么深思都想不起来。

老甲被叫了上前来，他也边走边喝得差不多了，晕头耷脑地骑在马上晃着身子，不过一看见曹天威立即打了个招呼：“曹大人！”

“呃，你就是老甲？你们老爷朱桦大人听说身体不行了，还能捱得住不？说说老何的事，他去哪了？”曹天威看着骑在马上跟他并排的老甲，晕晕乎乎地一身酒气，也见怪不怪，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就是老甲，我们老爷身体很危险了，现在是绑在马上的过一天算一天。不过大人问老何，他来了吗？我不知道啊！没见着。啊！明白了，应该是化装潜入的，一见大势已定，那么，应该是走掉了。”老甲酒醉心明白，反应很快。

“高人哪！高人一般就是这样，神龙现首不现尾，来去无踪。难怪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一双不可知眼睛在盯着我，仿佛身后面有鬼似的。”黄侃在曹天威左边道。

曹天威抠了抠脑壳，眉头却似乎紧锁起来。

“咋了？”黄侃很少看到曹天威这样，知道事情如自己判断真的失控了，于是止不住问道。

“老甲，你先退下去，跟着你们的人。”曹天威待老甲答应一声停下来等他们的人马后，跟黄侃在前面走了十来步才冒着大雪道：“是这样的，黄大人！老何在宗正寺里潜伏日久，有了些发现。”

“哦？等等！他既然是护国隐秘教宗的隐秘高手，又是怎么答应你潜入宗正寺的？发现了什么？”

“怎么答应我的嘛，这个就不方便告诉大人了，请见谅！我们有协议，不得跟外人说这个中缘由。至于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啊！这不要急着找他，一直没发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