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杀。”
和哩布一声大叫,挥舞马刀,当先向城中冲去,众人一见,无不热血沸腾,跟在和哩布身后,嗷嗷叫着冲入城中,甫一入城,便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两扇城门猛地关了起来。
“不好,我们中计了。”
和哩布见状,登时大吃一惊,待要回头之时,城头早就乱箭射下,登时射倒了十七八人,和哩布仗着武艺精熟,一声大喝,轻飘飘的飞身而起,一刀挥出,砍翻了几名弓手,众人见他如此凶狠,尽皆退出数步,第二队弓手递补来,一轮剑雨,又射倒了七八人。
和哩布身当此境,早知战况极为不利,若不及时脱身,不但自家尸骨无存,只怕这数万苗人,也尽皆覆灭于此处,惊怒之下,手中长刀接连砍翻数人,一声唿哨,将自己苦练的一头铜尸祭了出来,那铜尸听得人声,登时一声低嘶,只一跳,便跃城头,十指一伸,将两名弓手生生撕裂。
“叮叮叮叮”
便在这时,又有一队弓手趁势补,放出了新的一轮箭雨,那铜尸见了箭枝,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承受了去,和哩布瞅准了空档,手中长刀盘旋飞舞,不一时,又是七人丧命,众弓手见那铜尸如此厉害,无骇然变色。
“大家退下,让我来。”
群相惊骇之际,忽听空中一声长笑,一个二十来岁年纪,身长玉立的少年从而降,恰好拦在了铜尸身前,那铜尸见了生人,咧嘴一笑,双臂齐伸,狠狠的向那少年胸口抓来,那少年见状,微微冷笑,身子一侧,轻飘飘的避了开去,接着只见他手掌一扬,一道蓝紫色的电光,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
“轰。”
一声雷响,那铜尸被那少年一道掌心雷打中胸口,登时“嗷”的一声怪叫,一张黄连也似的脸,霎时间充满了痛苦之色。
“好子。”
和哩布一声大叫,手中长刀一挥,径向那少年腰间卷来,那少年听得风声,更不回头,袍袖一拂,整个人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反手一掌,向和哩布脑门按了下去。
“不好。”
和哩布一声怪叫,赶忙着地一个打滚,惊险之极的避了开去,他尚未起身,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自家先前立足之处尘土飞扬,早已被掌心雷轰出了一个丈许见方的大洞,和哩布百忙中回头一瞧,不禁吓了一跳,暗道:“这子好厉害的法术。”
一念方罢,便觉脑后一阵风响,接着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赶忙向前一扑,反手一刀,向风声传来之处砍了过来,他一刀出手,那少年竟不退让,五指一张,竟来硬夺他的宝刀,和哩布正感惊讶,蓦地里整条手臂一震剧烈麻痹,五指一松,宝刀早被那人夹手夺过。
“子,快还了我的兵龋”
而立不宝刀被夺,登时大怒,十指箕张,恶狠狠的向那少年扑了过去,那少年见状,摇了摇头,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涌将出来,顿时将和哩布推得翻了十七八个跟头,只听得“砰”的一声,和哩布一头撞在城墙之,额头顿时破了一块。
“还我刀来。”
和哩布被他重重的摔了一跤,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双手只往地一撑,再度向那少年扑来,那少年又是一拂,和哩布再次滚了出去。
“够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少年俯视着他,冷冷的道:“再打下去,你也不可能赢我。”
“把刀还我。”
和哩布大叫着,艰难的撑起身子,瞪着眼前的少年,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还给你。”
那少年点零头,忽然间手臂一扬,那长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嚓”的一声,将那头铜尸的身子一劈两半,劲力到处,去势兀自不衰,“当”的一声嵌入城墙,“嗡嗡嗡”的晃个不停。
那少年掷出长刀,却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背起了双手,冷笑道:“和哩布,念在你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份,只要你弃械投降,我便能饶了你的姓命。”
“呸,我要你这子饶命。”
和哩布闻言,冷笑一声,一张老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苗家寨只有战死的和哩布,没有投降的和哩布。”
“是么。”
那少年轻哼一声,伸手往自己脸一抹,大声喝道:“你怎么也不看看,我到底是谁。”
和哩布闻言,赶忙向那少年望了过去,一看之下,登时变了脸色,惊叫道:“大大寨主。”
“不错,是我。”
那少年点零头,冷冷的道:“不过,你们的大寨主,真正的扎木合早就死了,你们所见到的扎木合,一直都只是我假扮的而已。”
“这么来,此番出兵也是你的计谋。”
“不错。”
“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
那少年缓缓摇头,道:“和哩布,你只要知道,你们已经中了埋伏,一败涂地了便成,和哩布,听我好言相劝,只要你弃械投降,我不但可以饶你不死,就连城下的这些苗家子弟,我通通可以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