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塔小姐，我能能问问你的来历吗？你是哪里的人？中国人吗？”

“嗯，没错。我家在北京。”

“哦，北京啊，首都，好地方。”

叶塔轻轻地点点头，神情依然忧郁。

“虽然我也猜到了你是中国人，因为你会讲嘛，但是我之所以还要再问你，是因为……虽然有些无礼，但你的眼睛看起来...有点特别。”

听到我的话，少女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她慢慢放下手，说：

“我的眼睛……本来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来到了虚空的缘故，我的眼睛渐渐变成了这样。”

“不过你的眼睛看起来真是美丽极了，就像是微型的星空一样。”

“我讨厌它们。”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们能让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该看到的东西？难不成……

这就是“内在之眼”？

“不该看到的东西？叶塔小姐，虽然让你会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东西，但是，你能告诉我，刚刚是什么在追你？”

“放逐者。”

“放逐者？我能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事吗？”

“放逐者...就是虚空住民的一份子，他们的工作就是把入侵虚空的人清理掉。虚空是一个人类不该触及的禁地，这里蕴含着太多秘密。”

听到这里，我越发好奇，

“我能知道‘清道夫’的样子吗？”

“他们长的十分丑陋，戴着金属的三角头套，他们的脸长着触须，恶心地蠕动着，还会发出人间从未听过的‘嗡嗡’声。他们基本是人形的，拿着一把奇怪的武器，像是鞭子又像是剑，被触碰到的人会被放逐出虚空并且在人间死去。而且…”

叶塔犹豫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额，叶塔小姐，如果不好说的话可以……”

“他们会被肢解。因为被强制放逐出虚空被扭曲的空间撕裂了。他们的肢体会七零落地落到人间……吴具先生，你也听说过类似的新闻吧？”

“额，听说过……”

我记得那是小时候看到过，是在国外的新闻，当时警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

“我不想那样死去。吴具先生，我不想被他们抓住。”

少女的眼角湿润了，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着，让人不禁动容。

“没事的，叶塔小姐，只要你待在这个书库里就不会有事的。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到虚空多久了？额，今天没记错的话是2016年6月22日。”

“什么？！怎么会……”

叶塔突然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叶塔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记得进入虚空的时候是我刚中考完的时候，那时候还是15年……”

“什么？那，叶塔小姐，你在虚空待了一年了？”

“不，不，这不可能……”

叶塔的情绪波动很大，她抱着自己的头坐到地上，我连忙上前伸手扶她，她的手摸起来十分冰冷，就像是冰块一样。仔细一看，她的手无比地白皙，甚至可以说没有半点血色，就是——死人的手一样。

“叶塔小姐你先冷静一下，你可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吗？”

叶塔深呼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感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了，她开口，轻轻地说到：

“我感觉，我就在这里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