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大约是它自己掉的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叶婶,你那时候见到我,是在卫生所,还是在我的家里?”
“是在卫生所,”唯一的女儿被李春兰救了,叶老太太对她是有问必答,“那时候你妈不是难产么?孙医生给她做了小手术,所以她在卫生所住着,”
“我们去看病的人,都能看到多了一个小孩,像我们女人就忍不住抱一下,逗一逗!”
李春兰咬着嘴唇:“那时候住在卫生所的产妇多么?”
“不多,孙医生是个男医生,如果不是孩子实在生不下来,不会有人愿意到他那儿去的,咱们村里人,还是喜欢在家生孩子!”
“不过你妈住院的那会,倒是还有一个女人,是个外乡人,也生了姑娘,”
“大家伙跟她不熟悉,又觉得她派头太大,所以她那个孩子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叶老太太也咂摸出来一点味,“怎么,春兰,你怎么想起来一个劲儿的追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李春兰赶紧笑笑:“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我还是在卫生所生的!”
叶老太太跟女儿对视一眼,想起李春兰的特殊情况,都叹了口气,“你那个妈,可真是!”
三个人说着闲话,倒是没有人追问李春兰怎么会的医术,不过想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年代,赤脚医生遍地走,金医生就是放羊娃自学成才的典范,大家对于传承已经看得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