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瑞霖如约而至。
乐苹静静地盯着杨瑞霖,从头顶一路观察到脚底。
他的面容改变了。
看到杨瑞霖的第一眼,她可以知道这是杨瑞霖,但又觉得有些不太一样,上次买荷包亦是如此。
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呢?
昨日无端化为灰烬的男人笑笑,伸手道:“是真的,你摸摸看。是活的哦。”
衣袖随手的动作摇摆,白皙泛红的掌心以假乱真。
乐苹微微皱眉。
而后她转身,去角落抱起一个小罐子,放在杨瑞霖的手心里。
杨瑞霖双手捧着,不明所以。
罐子没有掉下去,杨瑞霖是活的。
“这是什么?”他打开小罐子,发现里面是冒尖的土壤,“我?你把我放在这里面了?”
“”
乐苹低着头,愣愣地看着杨瑞霖的手。
见惯了生离死别,杨瑞霖似乎真的以为一个人的突然消失不过是只言片语就可以解释的。
而她凭什么问呢?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着边界的。
门外,新丫鬟在唤乐苹:“小姐,该去老爷屋了。”
去表演火元神,去展示近日的学业,去观摩几位长老谈话。
她没有说什么,推开门的时候,新丫鬟只瞧见了诺大的屋子仅是小姐一人。
“所以说,你是来找本殿下喝茶的?”
严淡人挑眉,他揽过身旁女子的细腰,一副准备就地正法的坦荡样儿。
“不是,”乐苹装作没有瞧见,手中依然是握着微凉的茶杯,惭愧地笑笑道,“殿下,乐苹想参军。”
杨瑞霖不可能让她上战场。
李染生在严淡人手底下做事,若是去了瞒不了严淡人多久。
至于乐渠森,继“假太子妃”一事后,决不会同意她的想法。
闻言,二皇子殿下笑笑,亲了一口身边的女人。
吧唧一声,生怕旁人听不着。
乐苹一副没眼看的胆怯样。
“好呀,去吧,本殿下准了。”严淡人躺下来,让那女子贴身靠着,“还有事?”
碍于杨瑞霖的威胁,严淡人本不该帮乐苹参军。但严淡人不觉得杨瑞霖能把他这个二皇子怎么样,相反为了乐苹,可能会帮自己。
乐苹摇摇头,毕恭毕敬地道谢,放下茶杯出了青楼。
等乐苹走远,严淡人赶紧坐起来,“呸呸呸”吐口水,嫌弃道:“你这脸上糊的些什么玩意”
“二殿下”女人整理衣饰,正色道,“三皇子殿下近日形迹可疑。”
女人是严淡人手下的手下。
她能越级上报说明了那细腻皮囊下的狼子野心。
严淡人笑而不语。
听完新丫鬟讲述有关乐苹独自外出的汇报,乐渠森面露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长子乐呈襄晚饭时问起小妹为何不在,乐渠森才两眼无神地看看乐呈襄,而后看看不成器的次子乐彼。
“白秀温,乐苹是你的女儿吗?”乐渠森问道。
白秀温心下惊,慌忙放下筷子,答道:“自然是切妾身与夫君的孩子。”
“那她近日为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