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着白晚那张苍白妍丽的脸蛋,修长的手指在她冰冷的颊划过。
他勾唇:“留下她,你可以走了。”
夜笙眉间微蹙。
林耽道:“你不走,我不救。”
夜笙默然半晌,把白晚交到他手中。
“若你伤她,我必杀你。”
林耽森然的瞳眸中溢出冷嘲,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幼稚。”
夜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林耽抱着白晚,温暖的触感传到他冰凉如水的指尖。
世间情动,春风十里,春阳如你而已。
很久很久以前,他记不清了,唯记得她站在春光明媚、飞花暖絮里,言由心生,脱口道:“几时连妖怪也这般眉清目秀了?”
那时他心中有些怒气,骗她去泽更水边玩,化作一个小童,招惹蛊雕,故意被袭,她不疑有他,心惊胆寒,却仍旧准备拼死救他。
他忽然后悔,反自己杀了那只蛊雕。
他将她放在冰床,黑丝如烟,布满了她的脸。
他轻轻的触碰到她凹下去的眼皮,指尖微微颤抖。
“阿晚。”他念着她的名字。
十几天来,白晚浑浑噩噩,意识混沌。
噩梦般的名字始终纠缠她,斥责她。
那些名字仿佛像无数刀子,在切割她的血肉,令人痛不欲生。
有一日,流水般的清音漫进她的脑海,那些尖锐的名字慢慢的钝掉,慢慢的虚化,直到消失。
她终于喘了一口气。
再次醒来,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黑暗的世界突然涌入了大片大片光明和色彩。
她按捺住一颗狂跳的心脏转头,林耽就在她眼前。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