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工领着小乞丐,来到那排木屋前。
那里有张木桌,桌上有个小茶壶。
桌子旁有张躺椅,躺椅上悠悠地躺着个臃肿的男人。
稀疏的头发像个光头。
两撇小胡,哼着小调,手里拿着扇子,扇起了风。
小乞丐和管工过来时,他正巧拿起那小茶壶,直接对嘴喝起来。
“麻子,”李管工踢了踢那躺椅。
那被管工称作麻子的人,转头一瞧,正是李管工喊他,那嘴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李管工倒是修士一个,直接避开了。
倒是苦了那小乞丐,本来就脏兮兮的脸,这下更加脏兮兮了起来。
“哟,管工你怎么来了!”谄媚地,连忙从躺椅起来了,“您坐,您坐!”
那管工皱了眉头,“不用了,我说完事儿就走了!”
“有事您吩咐,”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说道。
“这是新来的矿工,”李管工指着小乞丐说道。
“嗯?”麻子打量了一番,对着管工说道,“东边的?还是西边的?”
小乞丐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那麻子盯着自己的眼神,瞧着十分渗人。但是为了婆婆,她还是坚持了下去。
“西边的好了,”李管工面无表情地说道,“那边正好走了几个,把她补上!”
“那行,那我就先带她去了,”麻子见管工点了点头,便对小乞丐说道,“跟我走吧!”
大胖子瞅着那麻子领着小乞丐的背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在那麻子打量着小乞丐时,大胖子感受到了灵力波动。再细细看去,只能在麻子眼里捕捉到一丝灵力使用后的痕迹!
他究竟要做什么?
比起大胖子的暗自警惕,小乞丐却是丝毫不知情。
她跟着麻子朝着西边走去。
西边倒是有些奇特。
那里的屋子,比东边的屋子要好些,却比那管工的屋子要差些。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你以后就住这儿了,”麻子推开了一间空屋的门,“这里头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有,你先换好衣服,然后去北边找那里的管事儿!”
麻子见小乞丐点了点头,便留着小乞丐转身离开。
小乞丐见麻子的背影,越来越小。
便进了屋,打量了一番。
不由地窃喜。
“孙寡妇说得没错,这碎石场还真是个好地方,”瞧着比自家破屋都好上几倍,几十倍的屋子,小乞丐的心飘了起来,坐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甩着小腿儿,四周打量着。
看着,看着,眼睛儿一瞟。
倒是瞧见了一套衣服。
干净整洁的衣裳,比自己这件好上百倍千倍。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质地柔软,质感柔顺。
小乞丐觉得,跟这件衣服比起来,自己身上的垃圾也配叫作衣服吗?
大概是,不配的。
“糟了,”小乞丐忽然回过神来,自己似乎耽误了许久,不知道这么久不去,会不会被赶走!
担心的小乞丐连忙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