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秀殿的宫女已搬出一张椅子让刘杏坐下。
听到赵全的问题,刘杏冷哼一声:“你宣你们能有什么事?”
“奴才愚蠢!”赵全惶恐地回答,“娘娘要处置哪个奴才?”
刘杏冷淡地开口:“各宫总管可有管教各殿奴才的权力?”
“回娘娘,各殿的奴才各有主子,除非是空殿,否则,总管是不能管教的。”赵全十分流利地回答。
刘杏点头:“那么,如若越俎代庖呢?”
“那就是以下犯上,罪同忤逆。”
“辱骂妃嫔呢?”刘杏再问。
“那是不敬大罪。”
“处罚呢?”
赵全看了一下吴和,已明白了,他垂下头回答:“重打一百大板,贬为马奴。”
刘杏站起身,冷冷地对吴和:“听清楚了?本宫不管你越俎代庖的事那与我无关,就凭你刚才骂的话置罪。”她看向赵全,“就按你的执行!”
“是!”赵全领命。
吴和不敢置信地大喊:“你知道我是云贵妃的人吗?你敢”
“住口!”刘杏怒斥,“就凭你这个你字,再加一百大板!”她冷语,“你是云贵妃的人又怎样?本宫可是宗亲郡主。你听着,二百大板除非你死了,一下都不准少挨,否则,本宫就去宗人府告你一个不敬宗室的罪名,看看到时候有谁救你!”
完,她就走近殿内。内宫执事们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开始行刑。
吴和只挨了八十大板就没气了,赵全禀告时,刘杏头也没抬,淡淡地了一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赵全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又被刘杏唤住:“你叫什么?”
“奴才赵全。”他恭敬地回话。
“嗯”刘杏点头,递给他一个瓷瓶,“这个,你给那个宫女,早晚各用一次,伤好得快些。”
“是。”他忙接下。
刘杏又指着几上的两只锦囊:“蓝色是赏你的,绿色是赏其他饶,你拿出去吧。”
“谢娘娘!”赵全忙不迭地谢恩,出去。
太政宫的总管孟涛在接到这个消息和云贵妃的请求后,悄悄地进了皇上的书房,正在批奏章的武德皇帝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回皇上。”孟涛一字不漏地将刚发生的事情禀告,皇上放下朱笔,沉思良久,在孟涛犹豫是不是先退下时
“朕要见见端昭仪,你去把她带来。”
“现在就去吗,陛下?”孟涛很惊讶。
“是,你还不快去!”皇帝催促。
“是。奴才马上去办。”孟涛立刻赶往品华宫。
容尚仪一见到孟涛,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向她请安。
“免了!”孟涛有些着急地挥手,“皇上请端昭仪即刻见驾。你快去通报!”
容尚仪不敢耽搁,立刻走进内殿。
处置了吴和,刘杏竟然很轻松地要休息,容尚仪只能服侍她睡下,心中却是十分紧张,她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但是,处置云贵妃的人,她以后还能在宫中平安无事吗?
容尚仪满怀着心事,走到床边请紫起身,唤了好几声,她才醒过来,眼神还很茫然。
“娘娘,皇上请您即刻去见驾!请您快准备吧!”容尚仪低声催促。
刘杏回过神,明白地点头,起身。容尚仪马上让外间候着的宫女进来为她更衣梳妆,一转身,她便捕捉到刘杏一闪而逝的笑意,但是,再看,却又不见了,让她一时拿不准主意,想了想,还是决定那只是自己眼花!
随着孟涛来到太政宫的一座偏殿中和殿,刘杏被告知在慈侯,其他人都随孟涛离开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刘杏打量着殿内的摆设,暗自镇定心神,但始终无法将早已汗湿的手松开。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刘杏循声望去,一位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正笑看着她,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温文尔雅。
臣妾参见皇上!”刘杏跪下行礼。明黄色为大陈的至尊之色,除了皇帝无人能用!
出乎意料的,刘杏放松了心情也平静下来。
武德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孩,表面虽是平静,心中早已思绪如潮,不知该如何开口。
“平身吧!”他扶起刘杏,凝神细看她的容貌。
眼前的女孩有着十分精致秀雅的容貌,世族出身的人大多有着不俗的外表,但是,一般刚成饶孩子总是稚气未脱,举手投足都会带着故作优雅的自命不凡,穿上正式的礼服就更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这个刘杏显然与那些人不同,虽然可以是人年幼的女孩,但一身的华贵朝服却与她十分和谐,似乎她本来就该是尊贵不凡的,不见一分稚嫩,只有让人自惭的高贵气质,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孩已然冷静下来,眼中一片凝淡。
孩子吗?也许早已不是了!能够执掌宁王府的人又怎么会孩子呢?
武德皇帝的心中隐隐升起一份不悦的情绪在宁王府渐渐败落的时候,这个女孩凭什么维持如此高贵的气质?
带着三分试探、三分恶意、三分算计,还有一分的真心,他坐到榻上,不再斟词酌句,认真而又冷淡地开口:
“朕知道谢老与宁王府的关系密切,也知道将你送进宫中是为了平息朕与太后的争执,更清楚这是两全其美的最好办法,但是朕不想立你,也不想如此结束这场后位之争一年之后,朕会在征询永宁太妃的意思后为你赐婚,不会让你失了郡主的尊贵身份。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刘杏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