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那些人怎么敢在王府里动手?!”
如侧妃惊怒交加。
打从注意到王曲身后的那些个士兵开始,她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心跳都加快了许多,总觉得要出岔子。
只不过后来一想,这里是王府,王曲的真正身份还未公开,他仍是一介布衣。
即便是手上拿了印章,也未必真的能指使得动人,前头在信王养病的地方,他拿着那枚印章却使唤不动侍卫就是个例子。
故而她没有阻止自己的人将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没想到的是,那枚印章虽然驱使不动信王院里的侍卫,却能令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兵听命于他。
“真是失算!”如侧妃咬牙恨恨的道。
她因着阴谋落空而气急,杨承文却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皱着眉担忧道:“娘!那些侍卫被抓了,该不会供出我们吧?”
因着来恩寺的事情,杨承文已经感觉父亲对于自己没那么关切与重视了。
若是再闹出个谋害王曲的事情,传到父王耳朵里,岂非要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信王的信任与好感至关重要,关系着世子之位,更关系到未来信王登基之后的太子人选。
即便如今已经是世子,可杨承文依旧放心不下。
眼见儿子忧心得眉头直皱,一副伤神的模样,如侧妃爱怜的抬手抚平他的眉毛,关怀道:“放心吧!娘早就打点好了,这些人的父母妻儿性命都在我们手上,但凡敢多说漏嘴半句,就叫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杨承文心中一动,猛的看向母亲:“娘的意思是……?”
如侧妃掩嘴轻笑:“傻孩子,娘怎么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见母亲说得真切,杨承文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他脸上的愁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怨恶之色,“只恨父王给了王曲那枚印章,竟然连兵部的士兵都能带出来!”
“幸亏王曲只带了十个出来,否则我们就更加难以将他除去了!”
杨承文与如侧妃并不知道,不是王曲只提了十个人,而是信王安放在兵部,特意留着给他驱使的人手,只有十个。
“娘!现在怎么办?”杨承文问道。
如侧妃替他拍落肩上的积雪,叹了叹,眼里露出一丝阴狠之色,“事到如今,王曲有那些士兵护着,王府里又有你父王安排的侍卫,我们想要想伤他怕是不容易了。”
杨承文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被母亲伸手拦住了,只听她低低的声音说道:“文儿,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她说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话来,只听得杨承文满脑子浆糊,搞不清楚状况。
他喊了一声:“娘……??”
“文儿,现在想要靠武力去对付王曲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智取!”
如侧妃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杨承文却是满脸疑问:“智取?”
“就是下毒!”如侧妃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娘!”杨承文揣揣不安,说话的声音低了些,“若是让父王知道了……”
“傻瓜!”如侧妃低声斥了一下儿子,旋即解释道:“正面不行,我们就从侧面来!王曲一个乡下来的,若是因为贪嘴,吃坏了肚子,那可怪不得我们。”
她这样说着,杨承文方才恍然大悟。
旋即又苦恼:“可哪来的这种毒?”
“毒的事情,交给娘去办,你就给娘好好的用功念书,将那个王曲比下去,也让你父王知道,你才是他最出息的儿子!”如侧妃说道。
“可是娘,这毒让谁去下?”杨承文又问道。
如侧妃冷冷一笑,道:“还记得那个被王曲破了身的丫鬟么?上回他还为着那个丫鬟,与你起了争执。王曲为了她都能做出那样的事,定然是十分信任疼爱那丫鬟,由她下手,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