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还有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甲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牢头先是呆滞了片刻,随即一把揪住那衙役的衣领问道:“那些人是谁?乔家的人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们和外面那些当兵的人都认识,而且外面那些官兵还朝他们下跪呢。”
“真的是乔家的人?
“老大,不管是不是,咱们是不是得先准备一下?”
牢头朝旁边的亲信看了一眼,“准备?”
“徐文森啊。您忘了,前天您给他用了刑,今天才将人拖回了牢里。”
徐文森?
“对,对,赶紧把他给我抬回刑房去。乔家的人过来一定是来看他的。”
前天有人递进来一大包银子说是要给徐家点教训,让他们对徐文森用刑。而且那传话的人,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受了乔家人的嘱托揽了这件事的。
如今乔家来人,多半是为了这事。
“好,小的这就去。”
“办事利落点。对了,再多打上几鞭子,一定要让人家满意。”
“好嘞,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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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外,凌小悠的马车慢慢驶了过来。
穿着盔甲的兵士护卫在马车四周,目光灼灼,与城里那些驻扎的兵士完全不同,这些人的气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乔栋和乔彴看了一眼死牢的匾额,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翻身下马。
“见过两位少将军。”
虎卫整齐划一的朝着二人行礼,令行静止的动作中,流畅且没有一丝额外的杂音,随即又起身各就各位,威武整肃的军容,倒是又多了几分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妹妹,我们到了。”
乔彴走到马车旁压低声音朝马车里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干?”
凌小悠的声音从车窗出传来,“四哥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两天前。
乔彴:“你要清了死牢的衙役,接手死牢,难道就不怕郑平东怀疑?”
凌小悠冷笑了一声,“那要看他怎么想。如果是针对希言公子,他自然会怀疑,不然他也不会怕他们泄密,而将人关进死牢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还有我啊。你妹妹我是个只会惹事的花痴,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跳城楼,还为了这个男人不惜得罪慕家,把慕羽泽痛打了一顿。最后还不计他逛青楼的前嫌,为了将他救出死牢,而让虎卫把死牢围了。如今为了他的这一条命,你说我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是不是合情合理?毕竟狗还改不了吃屎呢,我这中二花痴的形象恐怕已经在郑平东以及其他人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我只怕自己做的不够霸道、蛮横,反倒让他怀疑。”
“四哥,准备好。”
凌小悠的话音一落,乔彴的眸光瞬间一沉。
“咣”的一声响,马车的车门直接从里面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