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平日没少受诸位哥哥如此呵护,可哥哥毕竟是哥哥,肖故毕竟是肖故,这般亲近,她着实不习惯。想要抽回手,肖故却是不让了。
肖故搓一搓乐初的手背,问,“她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漫不经心,丢三落四,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这样的丫鬟,留着有什么用?
听出肖故话中的不满,乐初忍不住为甜儿辩驳,“她是真的走得匆忙了,你知不知道进来书院多难,她好不容易才谋得一个差事,要是没将事情办好被撵出去,谁来照顾我?要不是惦记我,她就不会慌慌张张的来找我。”
“她就那么好?”肖故心里有点酸,“明知有求于我,为了她,甘愿出言顶撞我?”
乐初傻眼了。
这就算顶撞了?
话说回来,这位肖夫子真是奇怪得很,莫名其妙对她好也就罢了,怎么还对甜儿有敌意呢?
“你”乐初蓦地抽手,两手交叉挡在胸前,登时有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
肖故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摸摸乐初的头顶,笑着道,“进屋去吧。”
乐初摇头,她不敢,要是就这么进去了,老夫子新账旧账一起算,那她只能完蛋。
“你送我进去。”乐初建议。
肖故一笑,“走吧。”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肖夫子亲自将乐初送回了座位。
众人惊讶,老夫子更是错愕。
他这位爱徒,平日里老师前老师后的,别提多尊敬他,今儿个,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上头,他没看见?
非但不同他打招呼,还大摇大摆的进屋去,中断了他的授课,他学的尊师重道都学哪儿去了?
“老师。”肖故看着乐初坐下了,这才转过身子道,“学生早就说过,师者,所谓授业解惑,应当循循善诱,而不是以惩罚的方式来教导学生。老师将她赶出去,误了课业事伤了身子是真,课业不懂可以再学,身子伤了可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