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难道还长在圣上的心上了不成?
韩离点头,“可以这样说。”
皇帝本就喜欢那女子喜欢到了骨子里,恨不能将世上所有的好都给那女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两人白头偕老,看尽世间的所有美好,奈何那女子命薄,十年前染了不治之症,没能留住。
皇帝伤心欲绝,不顾群臣反对,一举提携了柳家数人,短短几日之内,柳家就成了新贵。
不仅如此。
皇帝对柳家诸多照顾,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甚至比那姑娘病逝前还要做得认真。
乐初撇嘴,“哪里有这样痴情的人?”
都说男人本色,男人本色,男子本来个个都好色。
看着红,想着绿,娶了黄,惦记紫,心里五颜六色,色彩缤纷,恨不得开个能容纳所有颜色的染坊,谁能一心一意的喜欢一个人?
还是在明知那个人死了,再也回不来的情况下?
还,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一点儿不淡忘?
“有的。”韩离正色,“先皇痴情,自先皇后去世,余生二十年再没有踏入后宫一步,而圣上,所有人都说,圣上的性情是最像先皇的。”
“是吗?”乐初吐舌一笑,用手肘拐了拐韩离的胳膊,以只够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万一先皇有个私生子,性情比皇帝还像先皇,那那个私生子认定了一个人,岂不是就得生生世世都是那个人?”
“大哥!”韩离蓦地脸色大变,“宫中之事,不可胡说。”
乐初舔着唇笑,“瞧你,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罢了,居然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我说有私生子,就真有私生子了?你也说了,那是皇宫,皇宫啊,那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全是高墙大院,一道门一层防守,哪里容得下私生子?”
韩离的脸色依旧难看,“不管怎么说,大哥慎言,切记此话不可再说。今日是我先给大哥说的这些事,若大哥因为这些事有个好歹,我难辞其咎。”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乐初不敢再胡说八道,为了让韩离不再紧张下去,赶紧言归正传,“我俩想个法子收拾柳石青吧……你对京城的人和事熟悉,那你知不知道,柳石青最忌惮的是谁?”
“最忌惮的……”韩离看着乐初明亮亮的一双眼睛,缓缓开口,“永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