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要是对付韩小公子的话,不排除初公子继续管的可能啊……”
他们现在的窘状,不是尽数来自乐初吗?
他们对韩离出手,乐初要给韩离出头,然后,肖故又要维护乐初,说来说去,挨打挨骂的不都是他?
他又不是冤大头,干嘛去受这样的气?
一个说出手就出手的乐初,一个喜怒无常、深不可测的肖故,他沾惹谁能得好?
“说你傻你还真傻,给你递话了你还听不明白么。”肖云舔舔嘴角,故作不耐,“明里,我家主子当然是要帮着初公子说话,暗地里,只要初公子无虞,其他的人,他是并不在意的,不在意的么,处置起来也就没有心思了。”
柳石青了然,摸摸怀里,又递了十两银子过去。
肖云乐得嘴都合不拢,直接勾了柳石青的肩膀说,“再提点你一句,初公子这人最讲道理,若不是你的错,不管何事,只要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都不会怪到你身上去的。”
里间的肖故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肖云还是不了解乐初。
乐初看似讲道理,行事也多是以理服人,都是表面而已。真要遇上在意的人和事,乐初要多泼辣有多泼辣。
他记得,曾有那么一次,乐初偷偷溜出书院喝花酒,好酒好菜点了满满一桌,弹琵琶拉二胡唱曲儿的姑娘也有三四个,待酒足饭饱掏腰包结账,得,一两银子都没找到。
原来啊,早不知在哪儿呢,就被人连银子带钱袋全偷去了。
老鸨以为碰上了吃白食的,又见甜儿生得水嫩嫩的好颜色,拽了甜儿就要拿去抵债。
本喝得六亲不认的乐初什么话都没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抄了桌上的空酒坛子就往老鸨头上砸了去。
老鸨急欲喊人,刚动了动嘴唇,乐初直接扑上去,对着老鸨的脸就是一顿乱抓。
八爪鱼似的挂在老鸨身上,一边抓一边嚷,“爷是姑苏的小霸王,整个姑苏都是爷说了算,还能差了你一顿酒钱不成!你,你这王八蛋,仗着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就想抢爷的女人,信不信爷拧断你的命根子,让你不能人道!”
前半段是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老鸨说的,后半段么,是对碰巧路过的他说的。
肖故那是头一次见到张牙舞爪的乐初,虽也仅见过那一次,但足够令他开了眼界。
他扯下黏在老鸨身上的乐初,见乐初胸襟处沾上了老鸨脸上掉落下来的脂粉。
想视而不见吧,那么白素素的一大片,除非真瞎,否则就不可能看不见。
擦吧,刚伸出手去,手背上就被乐初赏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