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艰难地坐起来,望着刀客的背影,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包括刚刚决定用掉凤尾鸠,这一切,都在方景的算计中。
毕竟,能将暗器当做主武器的人。
无非两种。
一种就是身边实在没有其他武器可学,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选择走暗器之道的人。
一种就是天生听觉嗅觉触觉都比别人灵敏许多之人。
也俗称传说中的天之骄子。
方景属于后者,因此在最开始被雪兽逼到绝境之时,他靠在墙边听到了墙后面的刀声。
那一声声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还有血肉碰撞的闷哼声,无疑不是在诉说,墙后方的是一名用刀好手。
而且,对方很有可能是与自己同行的王英雄。
他拼命的大声回复漫通天的话,用着看似破釜沉舟的决心,无非还是在告知墙后面的那一人,若不和他联手,要么注定会死在漫通天还有这群看不见数量的雪兽手上。
哪怕是最后的凤尾鸠,他也是算计好,打在漫通天身后。
果然,他的算计没有白费。
在危急时分,刀客出手了。
这个刀客,虽然手上的刀伤痕累累。但他的气势,却异常惊人。
看来,就算他不如王英雄那精妙的刀招,也能为自己抵挡片刻。
……
“好久不见。”
刀客横立着手中的刀。
对着漫通天说道。
漫通天,望着刀客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张粗狂的脸,扭曲到让人心惊肉跳。
这一次,漫通天没有回话。
或许说,这一次,他更为直接的用手中剑说话了。
一道剑影,
带着愤怒,
刺向刀客。
这一剑,比之前与方景博弈时还快。
这一剑,如同彗星一般璀璨。
刀客望着这一剑,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伸出没有握刀的手,一掌朝着那剑挥去。
漫通天,望着刀客这出手方式,不由想起了几年前,刀客也是用肉掌接住自己的剑。
随后,一刀劈向自己的胸口。
想到这里,他胸口还在隐隐作疼。
漫通天,手中的剑耍了一个剑花,与刀客那只手掌擦身而过。
他后撤了一步,重新调整着架势盯着刀客手中的刀。
刀客并没有给他过多调整时间,他一跃而起,手中那被血红染成的刀,犹如一轮红月,直勾勾的劈向漫通天。
那势不可挡的刀势配上刀客脸上那平静的表情,显得格外诡异。
漫通天也不敢托大,他一个闪身躲开了这一刀,他心悸的望着面前那被刀劈开的地。
那片黄土地,被刚刚那一刀劈出一道裂缝。
他望着这道裂缝,手中的剑再抖。
“再来!”
刀客提着刀,又对着漫通天挥去。
……
“这狒狒真是奇怪。”
李长安望着四周狒狒尸体,紧缩着眉头说道。
在她身后有个手持长枪的男人,那男人约有一丈高,浑身肌肉隆起像座铁塔,那男人脸上挂着擦不干净的鼻涕,那双眸子清澈又干净。
就连他手中的长枪,也要比寻常长枪大上一倍有余。
可以这么说,这把长枪已经不能称之为长枪,更像一支巨棒。
男人虽然如此神武,但他似乎很尊敬的前方的李长安,他嘴角挂着笑,眼里装满了李长安的影子。
李长安扭头看着那座铁塔道:“牛哥,你知道吗?当初抚养我们的何老二死了。”
“死…死了不正好吗?反正…他是个坏人!”男人张开了嘴,流出了哈喇子。
李长安拿出了手帕,就像小时候一样,擦干了他嘴角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