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留湘看着年纪不大，一副大少爷的模样，那汉子以为使点小手段，程留湘即便是看出来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汉子也不过七品五芒的修为，而且身上带伤，感受到程留湘同样的七品修为之后，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他赶紧一脸歉意，不停的道歉：“不好意思小兄弟，我这也没法还给你了，不如你看我这有什么看上眼的东西，我就送给你了？”

“就你那摊位上全都是垃圾，给我我都不要！”程留湘重重的哼了一声，“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非得闹到黑市主人那里去！”

“小兄弟，这点小事犯不着惊动上面的人。”大汉也没想到程留湘的态度这么强硬，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要不你说个章法出来，我保证一定让你满意！”

“那你把多倒的给我还回来！”程留湘眼睛一瞪。

“诶，小兄弟，灵液进入寒玉瓶中就已经冻结了，需要特殊的手段才能化开，这我也倒不回去啊！”汉子还把瓶盖打开，使劲的抖，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程留湘一脸的不乐意：“那行，把这样的玉瓶给我来十个八个的，那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汉子脸上发苦：“小兄弟说笑了，寒玉髓那也是稀罕物，我早些年偶然得到两个，用了一个，就剩一个空着的……”

“打发要饭的呢？”程留湘不开心了，“寒玉髓稀罕，我这生灵液就是白捡的了？”

大汉叫苦不迭，早知道不动歪心思了，现在他被程留湘吃的死死的，没有一点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吧。”汉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我现在全身就这么点家当了，你就算闹到黑市上面，我也就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行行行，算本公子倒霉！”程留湘一副捏着鼻子吃闷亏的表情，“给我一个寒玉瓶，另加那把长剑，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这个？”汉子又从戒指中取出那柄交易卷轴时用来遮掩的长剑，一脸狐疑的看着程留湘。

“是啊，怎么的，舍不得？”程留湘一脸的不耐烦，“不行就算了，我上你那堆破烂里面再翻翻。”

这剑是他早些年在一处遗迹中发现的，一开始还当成宝贝，后来被几位用剑的行家批的一无是处，才算是认清了，这压根就是个装饰用的配件。

他乍一听程留湘要这剑，以为程留湘是看出了剑的价值，还在犹豫，结果程留湘不耐的表情，让他醒悟过来，这位公子哥八成是看这剑的卖相不错而已。

“行行行，怎么不行？”那汉子急忙又取出一个玉瓶，连着卷轴一起，全部塞给程留湘，头也不回的跑开，生怕程留湘反悔。

“晦气！”

程留湘表面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实际上心中乐开了花。

寻龙诀对于灵气异常敏感，那把剑在他第一次触碰的时候，程留湘就就感觉不一般，内里有一股隐晦的波动，若不是当时为了查看卷轴，身心异常平静，不然还真有可能忽略了那一丝波动。

反正生灵液这东西对他来说不是多珍贵，额外换了这两样东西，也不吃亏。

就在程留湘准备离开的时候，最开始的那个长相猥琐的黑衣小贩拦住程留湘，问道：“小兄弟，你那剩下的灵液，可否卖给我？”

程留湘眉头一皱：“你偷看我们交易？”

偷看别人的交易，也是黑市的一大忌讳。

这处集市之所以也叫做黑市，正是因为有不少见不得光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