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朕可真是期待不已喽,呵呵呵……”
父子二人,就这么走出了乾青宫。
下午,一名名太监,约莫二十人,每人带着两名御林军,手里拿着一卷宣纸,奔赴京城各处。
今天辞官的每位朝臣都收到了,沐子青的口谕和写的【定风波】。
丞相府,丞相田荣中坐在厅堂,下首坐着吏部尚书周自省和明镜司东风部副指挥使钱深行。
田荣中老神在在,闭目养神。
周自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钱深行则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今天朝堂中为何会出了这档子事。
最后还是周自省打破了沉默,对着田荣中问道:“老师,我们今天给新皇这么一道下马威,今天的没事吗?太上皇那里会不会龙颜大怒?”
田荣中笑了下,睁开一双浑浊的老眼,说道:“莫慌,皇上如今年幼,做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这可不行,我们为人臣子,当有辅佐朝政,督促皇帝言行之责。
至于太上皇,要是这次皇上处理不好大规模官员辞官事件,估计就会对皇上心生失望,重新亲政,所以莫慌。”
田荣中说的头头是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沐子青在隆德帝心中的分量,也高估了众位文臣在隆德帝心中的地位。
“老爷,来了位公公,说是来传皇上口谕……”
丞相府的管家匆匆来到厅堂禀告。
田荣中一听,脸上笑容更盛,举手投足之间显得不可一世。
“呵呵,自省你看,这皇上不就来求情了?你只要知道,这诺大的朝廷,要是没了我们,皇上晚上会睡不安稳的!”
钱深行赶紧奉承道:“这还不是因为丞相您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吗?一心为国,自身清廉,堪称诸位大臣之表率!”
“呵呵,深行越来越会说话了,让人听着舒服!走吧,去看看皇上有什么口谕!”
说完,田荣中起身走向大门口,周自省和钱深行跟在身后。
三人来到大门口,田荣中背着首,昂着头傲慢地问道:“不知,皇上有什么口谕呢?这位小公公?”
小太监心里冷笑,你就傲吧,等下有你傻的时候!也不让三人跪下听口谕,直接开口复读道:“尔等既然执意辞官,令朕狼狈不堪,好!
朕准了,但是休想朝廷会给尔等半文钱,你们都给朕滚回家种田去吧!
尔等真是枉读圣贤之书,欺迫朕年幼是吧,那好啊,从此江湖远,君臣缘分到头,不必相见!”
沐子青的口谕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田荣中和周自省脸色苍白,懊悔不已!
尤其是田荣中,他做梦也没想到,沐子青竟然这么有魄力,宁愿恩准这么一大群官员辞官,也不不愿意低头服软!
“疯了……”田荣中喃喃道,紧接状若癫狂,冲着小太监大声咆哮道:“皇上他是疯了吗!难道他就不怕朝局动荡不安了吗?没有我们,谁来替他治理好这江山!”
“大胆!竟敢辱骂皇上!给我掌嘴!”小太监横眉立目,指着田荣中下令道!
“阉贼尔敢!老夫可是当朝丞相!”田荣中盛气凌人地喝道。
小太监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哼,你已经不是了,老贼!不必惧怕,给咱家掌他嘴!出了事咱家担着!”
后面两名御林军,出来其中一人,直接狠狠打了田荣中两大巴掌!
当即田荣中就两颊红肿,嘴角溢血,跌坐在地,大哭大喊:“垂髻小儿,霍乱朝政!昏庸无道,祸国误民呐!祸国误民!昏庸无道!祸国误民呐!天呐!”
“呸!无耻老贼!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欺凌幼主,只会摇唇鼓舌,一条端脊之犬,还敢在咱家面前狺狺狂吠,咱家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小太监说完,扔下沐子青作的那首词走了!
周自省赶紧捡起来,打开一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