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资本积累的速度,静缘开始增加产品的种类,除了护手霜之外还开始销售唇膏和乳液。他的摊子每天都被层层少女少妇包围,大家争相购买,流连忘返,除了因为货品确实物有所值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无念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到了八岁至八十岁通吃的境界。
静缘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上午赶集卖货,下午回家生产,好在有无念给他帮忙,否则他真要累垮了!虽然疲劳,但他的小金库也迅速地充盈起来,第二个月的净利润就达到了五百多两银子。
月底的夜晚,静缘在油灯下盘完货款,开心地问无念:“师父,我们现在手里的钱应该够拿下一个门面的了吧?”
正捧卷闲读的无念抬起头道:“应该是吧。”
“那我们明天就去看门面怎么样?”
“好。”
静缘看着重新埋首读书的无念,忍不住腹诽道:师父,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这么兴奋的事情你竟然就用一个好字给带过了!真是够无聊啊!
翌日。
都说财大气粗,静缘有这八百银子垫底,出去看门面的时候的确有种豪迈的感觉。经过一番比较,他最终选定了一个位置比较好但店面不大的房子,约好三天后交房,先付订金二十两。
敲定了这件事,当晚二人就跟刘雪莲说了即将搬走的打算。刘雪莲听后道:“二位师父,你们既然有开店的打算怎么不早对雪莲说呢?这瑶城里至少有一半的铺面都是我清风庄的,如果想买,跟我说一声就是,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们找到,而且还不要钱,白送。”
虽然刘雪莲已经极力挽留,但师徒二人去意已决,刘雪莲只好接受,但提出自己有一间很不错的门面送给他们作为礼物。这间门面无论位置还是大小都远胜过静缘选定的那一家,价格嘛,当然也高了好几倍,但刘雪莲坚持要送,最后师徒二人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这份厚礼,刘雪莲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刘雪莲派人先把那边收拾停当,师徒二人这才搬过去。这是一座位于瑶城商业中心的房子,前面是一间临街店铺,后面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每层各四个房间,无念和静缘在这里生活足够用了!
无念倒依旧是淡然处之,静缘见了这房子真是欢欣鼓舞,喜欢的不得了。他兴高采烈地布置好店面,然后提议应当好好庆祝一番,拉着无念跑到一品阁去点了一大桌格外丰富的宴席,甚至还点了一壶酒。
无念见他兴致高昂,便也陪他小酌,二人都没有酒量,仅仅一两杯就都有了醉意。
酒足饭饱,两人悠闲地返回新居,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氛围。从前无论是在寺院还是在清风庄,只要一进院子便都是往来不绝的人,而今天,推开小小的院门,扑面而来的却是一片寂静。院子很小,甚至容纳不下一棵树,仅在墙角栽着几丛幽兰。
走进院子,既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也不需要和别人打招呼,心理上有种极度的自在放松。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小楼,木质的楼梯随着脚步发出轻微的响声,有种别致的温馨。楼虽小,二楼却也有一道回廊,站在回廊上可以仰望明月与繁星,视角刚刚好。
师徒二人在回廊上驻足,今夜的星空格外灿烂,唯有月色似乎隔了一层浅红色的轻纱,朦胧中带着一丝诡异。
空气中传来一丝机不可闻的微音,无念不由得循声望去,余光在回廊的拐角处扫到一抹小小的白影,但那影子消逝得太快,快到无念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二人欣赏了一会儿夜色便回房休息了,因为喝了一点酒,静缘很快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尿意将静缘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未起身,却朦胧中看见房间里飘着一只银白色的柚子!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银白色的影子却又不见了。
静缘心中疑惑不解,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但又感觉那并不是梦。此刻他已经清醒了大半,桌上的烛火早已熄灭了,房间里漆黑一团,只有窗纸上隐隐透进一抹微微的月色。静缘侧耳倾听,无念的呼吸深沉而匀净,他惊疑不定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壮了壮胆子披衣下地要去厕所。
谁知刚推开门,只见刚刚那只银白色的柚子正飘在回廊上,静缘不禁汗毛倒竖,但却不知为何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努力控制双腿想退回到房间里,却感到相当的吃力,为了避免那个银白色的东西突然攻击自己,他只好用目光紧紧盯着它,却想不到那东西竟然也有一双眼睛,反过来也和他对视。
静缘吓得一动也动不了,正在这时,忽然从身后传来无念的声音:“静缘,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好像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又如一阵风吹散大雨前的闷热,总之空气中那种令静缘动弹不得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冲散了。静缘就像突然扯断绳子的人一样乒的一下跌回了房间里,无念见状赶紧翻身下床,将静缘扶起,他的手指触到无念,只觉得他浑身冰冷,好像在寒夜中冻了很久一样。
无念赶紧将静缘塞回被窝里,又拉过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静缘抖的牙齿咯咯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无念担心地守着他,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掖掖被角,见他终于好一些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道:“你好好躺着,恐怕你刚才受了风寒,我下去给你煮一点姜汤。”
无念刚要起身,却被静缘一把拉住道:“师父,你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