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暗了,不过透过那纸糊的窗,依稀能看到一轮明月。
早已入睡的令挽睡得并不好,前所未有的艰苦条件和身体原因让令挽很疲惫,但又有种无所适从的无力、不适应。
这特么的也太难受了吧!
一想到接下来还得熬好几年就是一阵头疼啊。
迷迷茫茫间,令挽如是想着,转眼已是第二日了。
“醒醒,起床了。”
略显粗犷的声音蓦地传出来,惊醒了众人,令挽也是如此,随大流的起身穿衣,穿好便利落的翻身下床。
不经意间看向说话的人,怎么说呢?
他应该算是每个寝室都有的那种人,热心、纯朴的傻老大。
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声音却是惊人的大,还比较有辩识力,粗犷带些沙哑,偶尔还带点尖锐,穿着一身稍破旧的灰色长袍,带着不少补丁,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一身干净利落,想来起床时间很早。
不过,除了被惊醒的她,其他人的精神都略带萎靡,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来是累极了。
也是,都是刚刚从军的一群少年,如今又是夏日,农活更是重中之重,加之运动量格外的大,劳累、疲惫也就显得很是寻常。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哪里呢?
思索片刻,令挽才反应过来,他们穿的是常服,也就是自己的衣服。
而这里是军营,他们理应穿军装的,当然这是在她们那个时代的叫法。
嗯,准确的来说是战袍。
思即如此,令挽突然想起一件很不美妙的事情,他们所处的元国超级穷,衣服,自己家的,粮食,自己种的,就连军饷,也是少之又少。
仅有的一丁点还要被沿路剥削,恨不得丁点不留,这还是顾忌皇帝的一丁点颜面,沿途几千里,也就几万两,一路来,剩下多少算多少,这在令挽看来,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几千里,就为了那么几千两白银,真是浪费时间啊!
当然宣旨时,自是装模作样,一方万分感谢,实则暗地里不知骂了多少遍,一方趾高气昂,更是越发猖狂。
好在后来情况稍有好转,一份份奏折的上报,使得那些人有了顾忌,开始上下一心。
正所谓,战争很烧钱,很多国家都是越打越穷,正所谓,民生乃生存之本,短时间内的调停还能勉强调节接受,时间一长,穷者愈发穷,富者愈发富,便有了起义的萌芽。
当然胜利者在占有了战败国的领土后,也可以说是以战养战,短期内或许元气大伤,但从长远看来只要经营得当,无疑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原主所在的元国怎么说呢?
强大过,富有过,几经波折,最后还是落败了现在就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虫。真正的四面楚歌,极度危险,与接壤的好几个国家都关系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