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允许两人再些什么，韩冷应下来直接挂断羚话。

常常吐出一口烟圈，林烟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明明已经是深夜，却依旧是暗潮涌动，让人无法安心，每当出现这种无法掌握的事，林烟都会怀疑自己的权利还不够大，内心的燥郁无处排解，只能靠大口大口的香烟稍作压制。

第四根烟亮起的时候，冷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姐。”

“进来，”熬夜以及不加节制的抽烟让林烟的嗓音有些沙哑。

冷三已经显怀，轻声站到林烟身后，“冷姐，不用太担心了。”

“无碍。”

把放在林烟身上的视线抽回，冷三也顺着林烟的目光投向远处，声音有些空灵，“霆风已经起身去警局了，刚刚在路上打的电话。”

林烟依旧抽着烟，没有出声。

“阿泽这枚棋子埋了快有十年了吧，只要今晚霆风插手的事传出去，阿泽是我们的人这件事就藏不住了，阿姐，其实明明可以再等等的，等到一以后还是没有大哥的消息之后再出手的，这样也许”

书房里只有办公桌旁开着微暗的灯光，在一片暗雾缭绕之中，冷三感受到一直看着窗外的林烟将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她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些凉意。

仿若隔了许多时光，从梦里听到的声音，林烟的嗓音低哑又嘲讽。

“若今的事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明早已经怀疑阿泽和我们的关系，如今只不过是引蛇出洞抓住更加有服力的证据，不管我让不让霍霆风出动都不会抵消他们的怀疑，这个中环节，阿三，你不会不明白。”

冷三终于意识到自己趁着深夜容易抒情了些什么，后退一步，“对不起，阿姐，是阿三多言了。”

“你无非是害怕我会因为不想暴露阿泽和我们的关系而置阿泽于不顾，所以特地拿话来试探我。你一向是最像我的，便应该知道，我林烟可以对许多人无情，甚至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但对你们永远不会，你们不仅是我的姐妹兄弟，我妈妈也早已经把你们当成亲生儿女。”

林烟每一字，冷三的头便低一分，最后出声已经哽咽，“阿姐，阿三错了，阿姐不要怪我。”

“出去吧。”

冷三有些惊惧的抬头，“阿阿姐。”

回应她的只是林烟笔直的背影，忍住眼泪，冷三悄悄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