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只见下人衣着不凡,院落连绵不绝,一群群彩衣丫环宛若穿花蝴蝶忙来忙去。珍贵花草多不胜数。沿途所见房屋用料考究,美轮美奂。“好一个钟鸣鼎食之家。”
出得门来,跨上黑驴,越千山向老管家略一拱手,直奔北门而去。
“公子慢走。”身后传来老管家辞行声。
这李家豪富之家,下人又礼数周到,可以看出主人为人不错。这五百两白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寻常三口之家一年花费不过五两左右。五百两可谓出手阔绰。
“小姐,越公子已辞行。”小双走进了后堂。
“这一路辛苦了越公子。”李若兰端起了香茗,饮了一口。
“李家妹子,这越公子看你的眼神,嘻嘻。”在座的邱英楠调笑。
“姐姐,这次来白沙府,要多盘桓几日,小妹做东。”李若兰微笑。两人私下里已比较了一下年龄。李若兰十五岁,而邱英楠大了半岁。
“好,我早就听说,白沙湾,白鹿书院,双子塔等处相当不错。”邱英楠欢呼。
出了白沙府北门,一条官道蜿蜒向北。行了数里,见前方有两人在恶斗不止。其中一使剑之人实力稍逊,边战边退。而持枪大汉紧追不舍,一杆铁枪舞得虎虎生风,招招往使剑之人的要害招呼。
“姓铁的,你我非要见个生死吗?”,使剑的年轻人大声喝道。
“欧阳飞,今天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宰了你。”持枪大汉步步紧逼。
“好,你够狠。”欧阳飞剑眉倒竖。只是艺不如人,抢攻了几招,又是节节败退。
眼见情形不妙,欧阳飞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物,反手丢向了渐行渐近的越千山,自己向反方向逃去。越千山见一个油纸包迎面飞来,在驴蹄前滚了几滚。
“兄弟,那是张藏宝图,送给你了。”欧阳飞也没有逃远,边逃边回头。
使枪汉子见纸包坠地,枪尖在地上一撑,一跃上前,一把抄起了地上的油纸包,哈哈大笑。越千山不为所动,乘驴前行。
铁姓大汉欢喜不已,把油纸包小心塞进怀里。眼睛微微一眯,一枪宛如毒蛇无声无息刺向了驴上的越千山后背。
越千山一扭身,枪尖擦身而过。冷冷问道,“为什么。”
铁姓大汉哈哈大笑,“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江湖就是弱肉强食。”突然,铁姓大汉突然脸色大变,收回长枪,以枪驻地,“欧阳飞,你卑鄙。”
远处的欧阳飞倒提长剑,慢慢走回,一脸得意。
铁姓汉子“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这个纸包有毒。”
“对,上面我跟你加了十万大山的剧毒,血藤。哈哈,滋味不错吧。”欧阳飞抚掌大笑。“这种血藤我可是花重金从苗族巫师手中换来的,只用触摸就会中毒。”
“地图给你,给我解......解......药,求......。”铁姓汉子话还未说完,一头栽到在地,时不时抽搐几下,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欧阳飞微笑上前,拔出腰间长剑,脚尖一挑,把铁姓汉子翻了过来。只见铁姓汉子双目圆睁,早已断气。欧阳飞也不在意,以剑尖挑开了他的胸前衣裳,将油纸包挑出,再以长剑小心剥去油纸。拾起油纸中一物,原来是一张布帛,打开细看一番。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越千山,歉意一笑。
“这位兄弟,刚才多有得罪,实是出于无奈,请多谅解。”
“不必”,越千山摇了摇头。
“这样吧,这是一张藏宝图,相传是上古炼气士的洞府。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同行。”欧阳飞一拱手。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飞袖中一道乌光“崩”的一声射向了越千山面门。“兄弟,别怪,财?动人心,何况是这等宝物。”
眼前的书生应声落下驴背。欧阳飞上前一步,一剑狠狠刺下。
“你不明白吗”。
欧阳飞身体一僵,长剑定在半空,再也不能移动分毫,鬓角一滳冷汗落下。
原本倒地的青衣书生已经站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柄柳叶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