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有人负伤(1 / 2)抗了个战首页

鲜血,对于身处战场的战士来说,就是玩命的催化剂。

舔了舔血,端着刺刀,直直地刺在了旁边一个鬼子背上,他正在和钮晓静打斗着。

顾不上说什么,我们互相错过身,找下一个敌人去了,胡小闹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鬼子后续不断有冲上来的鬼子,我们用刺刀把他们往下赶。

大山把刺刀捅进了一个鬼子身体那鬼子顾不上疼,死死地攥着他的枪,不让他拔出来,另一个鬼子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大山撒开枪,往后用力一仰,那鬼子吃了疼,还是不撒手,大山一只可以活动的手,从腰间拔出来手榴弹,照着自己脑后就猛砸,等他挣开那鬼子的时候,那鬼子已经面目全非,脑袋整个在钢盔里血肉模糊,钢盔也变了形。

大山把手榴弹拉了绳,用力地丢到了后续上来的鬼子冲过来的路上。

很快,机枪手们,在前沿,构筑了火力网,后续鬼子上不来,退了回去。

我们回了战壕,雷子挂了彩,胳膊衣服被豁开了,胳膊流着血,胡小闹一手的血,也不知道是谁的,看他坐在一边擦着,我过去抓起来他的手,看了看,他抬头笑着说道,“不是我的,我扣那东西眼珠子来的。”

钮晓静喊道,“我枪呢?谁拿了我枪了?”

雷子接话道,“你狗日的不会扔了没捡回来吧。”

钮晓静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妈妈的,还真是,刺刀捅弯了,我就给丢了。”

沈班长走过去,连打带踢了几下,“你还真大方,当个烧火棍,也要拿回来啊,就算摸把鬼子枪也行啊。”

没办法,大概这就是第一次打仗吧,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特别是这种你都不敢想的事儿。

钮晓静撅着屁股,就要爬上阵地,沈班长一转身看见了,揪着他屁股就把他薅了下来,“你干哈!”

“我去摸个家伙回来啊。烧火棍也行。”钮晓静说的一脸诚恳。沈班长气得想揍他,拳头没落下去,换成了手掌一把把他拉起来,“滚去后面的交通壕,右拐,有一个放物资的,找个家伙。要是问,就说原来的被你送鬼子当见面礼了。”

钮晓静忙不迭地就去了。

沈班长巡查着战斗准备,嘴里说道,“还是那句话,压低身子,多放枪,哪里有人就往哪儿放,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放,拼刺刀,尽量两三个人一组,就像我们平时练的那样。”

班长训着话,钮晓静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杆枪,看起来不是新枪,估计是之前用过收容来的。肩膀上,扛着一箱手榴弹。走到沈班长面前,“班长,我带着蛋给你赔不是来了,鸡蛋咱没有,就给你弄来手榴弹。”

沈班长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我要你当运输大队长,发下去。”

韩班副的喊声又想起来了,“鬼子上来了!进防炮壕。”

呼啦啦,大家还没都进来,鬼子的炮已经揍了过来,带着呼哨飞了上来,沈班长和大山还没有进防炮壕,沈班长一把拉着他,趴在了地上,一炮下来,盖了他们一身土。

乐于在洞口,冲了出去,就从土里扒他们俩,我也冲了出去,后面的胡小闹和雷子也要出来,韩班副一把拽住他俩,没让他们跟过来。

我和乐于扒拉开土,把他们领进了防炮壕。

大山进了防炮壕,喘着粗气,手不住地拍打着耳朵,歪着头,倒着什么,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倒出来,就见大山不耐烦地用力拍着另一边的耳朵。沈班长见了,拍拍他肩膀,大声说道,“不是耳朵堵了,是震懵了,拍他没用,歇一会,可能就好了。”

可是大山根本不理睬他,他指指自己耳朵,又拍拍大山耳朵,示意他坐下来,大山这才消停下来。

钮晓静大声问,“班长,大山怎么了?”

沈班长把脑袋凑过来,大喊道,“你说什么啊?”

钮晓静被他一下子问住了。

韩班副笑着拉了拉钮晓静,大声解释道,“他俩都被炸得听不见了。”

炮火一停,再次进了阵地,鬼子已经挺进不少了,一上去,韩班副就喝了个,“打!”

一时间双方又交上了火。

鬼子的炮没停,只是山炮换了迫击炮。

带着哨音的炮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到了什么地方。

乐于扛着机枪打一会,换一个地方。胳膊上挂着沉重的弹夹包。

我接过了他的弹夹包,背在身上,他看了看我,我冲他说道,“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