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任王爷瞥见他,似乎有些诧异,“珖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任珖溪含笑应道:“刚到,来问爷爷一些难题。”话落,扬了扬手中的卷宗。
任王爷有些叹息,道:“好,那你去吧。”
任珖溪点点头,从他身边踏进书房,朗声道:“爷爷。”
任老王爷应他,“过来吧。”
任王爷消了音,默默离开。
任珖溪关上门,眸光流转,向着任老王爷走去。
世子正院。
任珖溪静静地躺在床上,半晌后,揉了揉额头,冷清的笑了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了。
翌日,清晨。
任珖溪是生生疼醒的,他本来也没睡多长时间,鸣蓝火的灼烧感根本让人无法入睡,是开的药里面有镇痛安眠的效果,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转过头,看着还未亮完全起来的天色,他皱着眉披上外衣朝外走。
“世子。”暗卫挂在树上,看见他出来,不赞同的道。
任珖溪抬手止住了他的话,问道:“晔王府那边怎么样?”
暗卫摇了摇头,又看见自家主子根本没看他。
“听说晔王府灯火通明,晔王殿下彻夜不眠。”暗卫垂首道。
任珖溪眸光闪烁,半晌后道:“去地牢。”
暗卫听到这个声音暗自瑟缩了一下。
地牢,最宽敞的一间房。
林生听见动静,微笑的坐起来看着他们,自若的跟任珖溪打招呼,“任世子,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任珖溪颔首,桃花眼里盈满冷意,“还好,来见你一面的力气还是有的。”
林生仿佛不怕死一般,微微一笑,问道:“晔王妃呢?怎么没一起来?我以为唐桐郡主手里的鞭子,就可以送我上路了。”
任珖溪走到一旁简陋的木桌上坐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冷漠的摇头,“我也没打算让你说出什么来,所以,我给你个忠告,不要试图挑衅或者惹怒我。”
“那怎么还不动手?”林生似乎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我一天不杀你,就一天有人为你忧思,茶不思饭不想,说不定人都能饿瘦几斤,这样减肥的法子可不常有,我何苦要损害人家苗条的身段儿,你说对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话说完之后,林生脸色的神情有些变化,似乎是诧异,又有点忌惮或是惊讶,但很细微,而且转瞬即逝。
任珖溪嗤笑一声,“原来操盘之人是个小姑娘呢!”
他起身,笑看了林生一眼,“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红粉情事,值得林公子这般了,太原温氏的栽培,还是喂了狗了”
林生眼睛眯了眯眼睛,“果然是不能小瞧了世子,百密一疏,我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