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杨十一忽然嘲讽的笑起来：“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情。两前，那些修行者攻上了孜罗山，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很多孜罗山的修行者已经投降了魔神，和那些妖魔一起在生吃人肉、喝人血，其中就有崔悟！”

“不可能！”成海道：“他可能害我，这不假，但是他把孜罗山的脸面、修行者的自尊看得比还高，不可能和妖魔为伍的！”

“我可没谎。很多人都看到了，孜罗山的很多门人，抱着人类尸身，吃得一嘴血污！”

成海疑惑起来。前山诸人一向饮食清淡，这种吃法肯定不是发自他们本心，所以他们疯了？还是被操控了？

杨十一眯着眼，带着几分奇异的笑意问：“你是不是要去救他们？”

“不成！”烈鸿马上反对，好像被问的是他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什么鬼以德报怨，都那样的话，世间还有什么公道？”

成海也点头：“不救。既然萧明月开始没有杀他们，那以后也不会。”

“那你还，萧明月还有什么……比如弱点、命门之类的？”杨十一问。

“以前开朗，现在阴郁，还真不知道……对了，他有个心爱之人，欧玉敏。”

“欧长鑫晚年生的女儿？”杨十一摇头：“现在算不上心爱了。欧玉敏和崔悟一样，被人看见在啃人肉了。”让她毫无形象的吃这个，可不是宠溺爱饶做法。

成海：“……”

阳光彻底的消失了，山洞里开始变暗。成海站起来，打算联系雪梅。

烈鸿挽留：“你真不参加我们的降魔商讨会？一个时辰后就开始。”

“不了。”成海开始往外走。

杨十一看了他一眼，忽然：“成海，娶了妻子，你果然已经不一样了。”

成海扭头，不解他何出此言。

杨十一道：“和在雨林那一次相比，现在你的身上，有着很浓的她的气息。”

是吗？尹念的气息？成海自己并不觉得。

杨十一召集的多方会谈直到深夜。

除了有不少妖族、魔族的首领，圆桌边还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黑衣男子，看不出他的年龄，只是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是鬼差的主管，他叫做赵慢。

前面的讨论，赵慢一直没有话，他身边的杨十一看见他频频留意洞口，低声问：“赵先生，对付魔神，你有什么看法？”

赵慢讲话真是慢条斯理的，但是字字皆来自于斟酌：“他身上能量过于巨大，远超任何人，我们即使全员的力量汇集，也未必能超过他。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他为何会出现？”

此话一出，众人都停住了讨论。这是大家都不曾想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