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帝王晚年这般妖邪。燕巫医听得寒毛直竖。彻底喊停了这个话题的闲聊。她看向魏舒宸,“你也知道这个传说?”如果知道,那他可能疯了。
魏舒宸沉默的点了点头,喉咙暗哑,“我知道才想一试。”
他果然是疯了。
燕巫心的眼神锋利起来,面无表情的发问道,“你可知道后果?万一贵夫人像高祖皇帝那样,你……”
“不会!铃儿不会那样。我会看好她,不会让她出事。”
魏舒宸已然痴魔。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燕巫医,不能为花铃儿改命,他可能会陷入完全疯狂。
燕巫心不知道怎么样劝说他。她根本没有这样为人增寿的手段,莫说她没有,整个苗疆怕是也找不出这样的人来。
尧椹适时带了她出来。
两人慢悠悠的穿过竹林,绕到一个曲折的长廊中。长廊挂着漂亮的糊纸的灯笼。照的廊中十分亮堂,附近的花草清晰可见,只是夜里凉,叶子萎靡收拢。
尧椹看着她发呆的脸,问道,“你没有想问的?”
“尧大爷知道我想知道的何事?”燕巫心回望过去。
尧椹负手而立,颇为超然,只是说出的话却令人不那么开心,“自然,我有耳听四方,目观八面的神通。你所想的任何事,逃不过我这里。”他比了比自己的眼睛。
燕巫心定定看了他几眼,被他的话逗得笑了,“既然尧神医这般厉害,请给小女子指点迷津吧。”
尧椹笑吟吟的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十四年前的某日,花铃儿的双亲被仇家追杀。彼时花夫人怀孕多月,行动极其不便。他们躲到一个村庄,花夫人不幸中了毒镖。最后花夫人拼命生下花铃儿,但花铃儿未足月,又胎中带了母体上的毒素,时常有夭折的危险。
这些年来,花父想尽办法,花铃儿才侥幸存活。只是毒素一直都在,深深敷在骨髓中一般,积年累月的积攒。花铃儿的性命如同风中的蜡烛,随时会熄灭。
花父本身有陈年旧伤,多年来为爱女四处奔波续命,没过几年熬不住撒手人寰。临终前送了她到交情深厚的魏家。
少年稳重的魏舒宸,早早承担了家业。对于花父遗愿,魏舒宸持全力去完成。花铃儿在魏家数年,惊险时常有。鬼门关走了数次后,她十分依赖这个如兄长般的男子。
只是情愫这样东西,多半不声不响就潜入了两人心里。花铃儿本不想拖累所爱之人,却拗不过魏舒宸的强硬态度。
后来,他们如同世上任何一对寻常的恋人一样,由情至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