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双剑交击发出了铿然声响。
赌坊此次派了十个人之多,而萧云景留下的虽然只有南宇一个,但南宇可是个能上战场打架的统领,为萧云景征战八方的人。是赌坊打手不可比拟的,不大一会,高下立见。
“走,快撤。”
被长剑指着脖颈的打手头子,一见事态不对,赶紧招呼着躺了一地的人飞快的撤退离开。
南宇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将长剑抽回,正欲回过身来,看向江明烟之时,眼前白光一闪而过,入眼便是瞧见一把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江小姐。”
握着长剑的江明烟慢慢的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看着不远处狼狈逃窜的人,一笑道:“你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宇没有敢动,他微微侧头,将这个立在身后的女人看着,“江小姐好计谋。”
“过奖过奖,只能说萧云景这一招不是很高明,像是狗急跳墙的做法,实在愚蠢。”
她走上前来,看着南宇稍稍变了的脸色,又道:“让本小姐想一想,我既然在这里,现如今替了本小姐嫁进宫里的难不成是我那妹妹?”
南宇仰头看了看天色,“可惜了,现如今大典已经结束了,江小姐识趣的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
“谁敢让朕的皇后敬酒不吃吃罚酒?”
清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之声,掷地有声。
握着长剑的手一僵的同时,江明烟仰头看去。
夕阳之下,那人着了一身精致的大红锦袍,艳丽无双的容颜竟也难得着了妆,让那原本看上去病态苍白的脸色,带了一抹红润,比晚霞更艳更美。他骑在一头高大的马上,金冠束发,盯着这方看去的眸子,含着一抹凌厉,像是山顶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让人不寒而栗。
萧容洲,他来了。
南宇没敢暴露,在萧容洲察觉之前,趁着江明烟不注意,一掌打在江明烟的手腕上。手腕瞬间酸痛的同时,长剑落地。惯性使然,她捂着作痛的手腕,向后踉跄了两步,看着南宇一个纵身消失在身后林子深处。
江明烟气不过,想去追,却是被萧容洲一把按住。
“皇后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情况混乱,一时间江明烟没察觉到,那立在身前得萧容洲身上不同于以往的隐隐而出得怒意。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这一切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知情,陛下信吗?”
萧容洲看着夕阳下女子的染上温柔的侧脸,半晌方才开口,“皇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听着身后那人没好气的声音,江明烟揉动着手腕子,回道:“陛下不信就算了。算算时间,陛下应该已经与我那好妹妹行礼了吧,可惜了,新娘不是我。陛下您叫错人了,我可不是皇后。”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提起这件事情萧容洲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一把拽过江明烟的胳膊,将她拉到近前来,“江明烟,看着朕娶了江潇霜你很开心?”
江明烟有些吃痛的皱紧了眉宇,可不依不饶的嘴却是没有停下来半分,她嘴硬的开口道:“那可不,陛下娶了江潇霜那就是我妹夫了,能得陛下叫一句姐姐,怎么都值了。”
是人都说女人是用来宠的,可在江明烟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行不通。这女人再宠下去,怕不是要上天。
萧容洲当即冷哼了一声将江明烟的手甩开来,“那可是要让江小姐失望了,朕不仅没娶,还下令杀了她。”他站的笔直,将手背在身后,隐隐之间竟是有一股子旧居上位者的尊贵。
江明烟不禁抬头看着他,阳光之下,他侧颜菱角分明,淡色的唇轻抿着。
“陛下杀了江潇霜?”
“冒充皇后,你们江家一家都该杀!”
如果他真的杀了江潇霜,那可就真的中了萧云景的计了。明眼着看是萧云景傻,答应了江潇霜的计策,实则却是布局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借着江潇霜的手,不仅得到了她,还挑拨了上将军府与萧容洲的关系。这样他就可以借机将上将军府拉拢进来,成为他麾下之兵。他要的不仅是她江明烟手中的江家府军,还有江峰手里的江家军。
傻子就是傻子,稍微绕了一点就被人唬住了。她十分好奇,这傻子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坐稳那皇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