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的人手下也没停,等阿宁也挨上了十几板子,总管才慢悠悠的起身出了声:“还有活没干呢,都散了吧,以后可要听话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底下的人手脚也快,利索的撤了凳子,收走了打人的板子,各忙各的去了,好似打人的一幕从没出现过,黎川疼的不敢动,阿宁到是还算利落的爬了起来,半抱着黎川将他送回了下人房,又匆匆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盆热水,给黎川热敷又上药后,嘱咐黎川好好休息,又要出门,黎川拽了拽阿宁的衣摆,刚张了张口就牵动了嘴上的伤口,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阿宁笑了笑说:“我不打紧,你快好生歇着吧,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说完便抽出黎川抓着的衣摆一瘸一拐的又出了门。
黎川躺在床上不能动,嘴上有伤又不能说话,只好一直目送着阿宁行动不便的走远,他泄气的锤了一下床铺,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接触到秦骁呢,就被打了个半残,看这伤势怎么也要休息一两个月了,平白的连累了阿宁。
在说秦骁这边,自从见过了黎川一面,他的心里总是不对劲,感觉好像认识这个人好久了,他好像很熟悉,心脏也跳的不是很规律,做什么都有点做不进去,秦骁放下看了一上午只看一页的书,揉了揉鼻梁,也许他应该做些别的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少爷,老爷请您去厅堂吃饭,二少爷也在。”门外仆人在外面汇报到。
“嗯。”大致收拾了一下,秦骁跟着仆人去了厅堂。
厅堂里已经摆上了桌子碗筷,上位处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大汉,稍微有些发福,眉眼间捎带笑意,缓和了他本来严肃的面相,身穿靛蓝色的家居常服,头戴同色镶金头冠,腰上系着将军品阶的将军佩,脚下蹬着一双黑色官靴,秦骁上前拜道:“父亲。”这是秦家家主,秦雄。
“骁儿回来了,你弟弟马上就到,你多年未归,我们也好久没聚聚了。”
“嗯。”
“都多少年了,还是那样不爱说话,这样哪家的女子想要嫁给你呀!”秦雄端起桌上的茶水悠悠的叹了一句。
“父亲,我回来了,大哥到了吗?”从门口又走进来一名男子,年岁看着还小,笑起来阳光开朗,梳着半束的头发,简单别了一根玉簪,身着一身白衣,腰上系着一个香囊,简单干净,这是秦家二子,秦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