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还想再说什么,被晏池阻断,“她的事我自有安排,现在首要问题是西霓那边的事。”
莫安闻言,这才想起之前在洛门被偷袭之事。他从怀中掏出那晚搜来的纸卷,展开疑惑道:“这么明目张胆潜来南泱袭杀我们,难道是神笛他们那边出事了?”
这时,一道女声传来,“夙岚当时大张旗鼓地迎接了他们,西霓上下皆知,若他们真出事了,西霓民众不可能没有反响,如此月阳宫的眼线岂会不知?”说话的人是渐渐向他们走来的念瑶。
她手中端着几盘糕点和一壶酒,行到他们旁边的木桌前,一一将东西放下后,她抬头看向晏池,放低了声音继续道:“所以应该是神笛他们此行引起那帮人的恐惧了,想来是准备截杀月阳宫神使大人,好以此要挟。”
晏池回身走来。
莫安冷道:“想截杀?笑话,我们公子神使大人的名声可不是靠传出来的,他西霓族王室那几位不可能不知晓。”
晏池淡淡接口道:“正因如此,他们的目的不完全是想截杀我,神笛他们的出现确实扰乱了那些人的计划,那么那些人更想下手的是神笛他们。”
莫安似乎没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盯着晏池,等待他继续。
晏池继续道:“但是他们深知南泱在西霓民众心中的地位,也深知月阳宫在南泱的存在意义,所以?”
莫安恍然,“所以他们不敢在西霓对神笛他们出手,可要想阻止神笛他们,只能是扰乱神笛的心神让神笛无暇顾及西霓之事,而他们将认为这其中的一个方法就是潜入南泱暗伤大人,觉得其一可以重创月阳宫,其二这消息可以扰乱神笛他们,让他们不再有心神继续留在西霓插手西霓之事。”
念瑶也瞬间明了,可随即又疑惑道:“那他们是如何掌握大人行踪的?而且这些人又是如何做到能短时间内从西霓潜入南泱的?”
晏池并未再言语,端起念瑶倒的一杯酒,刚凑到鼻间,便皱了皱眉头,随手放下了杯盏。
念瑶紧张地看着他,问道:“大人,酒有问题吗?”她急忙端起嗅了嗅,似乎有些不解,皱眉继续道,“是我让信儿在洛门准备的酒,应该没问题的啊。准备酒只是想到上次在洛门第一次见大人却有些不恭,想用酒向大人赔罪。”
“酒无碍,是我不喜酒而已。”晏池用一只手支着头,扫了一眼旁边的莫安,道:“若想喝酒,给他喝罢。”
莫安立即瞪大眼,“我……”看了看酒杯,再看看晏池认真的表情。由于平日受命养成无法拒绝晏池吩咐的习惯,于是一叹气,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喝个酒,至于一副悲壮的样子吗。”晏池嘴角轻扬,一脸乖巧,却隐含戏谑。
一杯酒下肚,莫安才发现这酒不是一般的烈,那酒每流走的地方都在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意识尚存间他道:“酒……酒就撤了吧,我们……还是……咯……还是继续商议西霓的事……”
这是他二十年人生第二次喝酒啊!
脸越来越烫,他极力想保持的意识渐渐溃堤,眼前的事物也迅速出现重影,终究不受掌控地虚晃起来,然后笑呵呵伸手指来划去片刻,一个重心不稳径直栽倒在了桌上,手中的密卷也随即掉落在地。
念瑶弯腰拾起,替他将密卷收好。
晏池一脸叹息,“没想到他真如传言那般,一杯倒。”
念瑶一脸惊讶,又略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