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手里有刀呢,反倒是我险些被他捅伤。当时我很愤怒,在我说完‘为什么你会选择跟着这种人,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句话之后,咪伊突然间就变成了个样,体型也变大了一些,变成了野兽的样子。
而且刚才,在那堆新闻报纸里,我发现了用愤怒的语气喊出“区别”二字是所有案件的共通点,我认为这也是咪伊鬼化的关键。
这以后,咪伊又低吼了一声,我的头脑就一片混乱。如你们所见,我就这样度过了丢失这段记忆的十多年,阿贸有和我提起过有的鬼有特殊能力,我猜测咪伊的能力就是让周围的人失去一部分记忆。”
为了证实白石叔的猜测,善逸执行了原先的劈腿计划,当中居贸以愤怒的语调喊出“区别”二字的时候,上一秒还在窝里熟睡的咪伊便凶相毕露。
于此,白石景宣告这桩委托就此结束,抱着怀中受了剑伤咪伊,他选择了让三人就此停手。
度过了几日的富人区生活,伊之助执着于拉着对他各种好、为他买了很多零食的白石景,教导这位颓废大叔他的兽之呼吸,说是等大叔变强了以后,就会有很多比那背叛他的妻子好超级多的女人等着他。
“那生物是什么啊?就家伙就是那个吧,所谓的土地之主……此地的统治者!”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伊之助战栗、惊愕、哑然,戴着野猪头套的身体正颤抖着,“这长度,威压感,不会有错的,现在好像是睡着了但是不能大意。”
什么鬼?
这家伙神神叨叨在说些什么东西?
“不啊,这是火车你不知道么?炭治郎的那只乌鸦不是说了,让我们在无限号列车上和炎柱炼狱杏寿郎见面的吗!”
善逸叹气,扶额,呃……又是一个乡巴佬!
他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转念之间,善逸与炭治郎对视一眼后,相视一笑。
想起他们初次相遇的情形,仿若昨日般,而两人相处之后的点点滴滴又像放电影一样在他们的脑海中不停回播着。
“哈哈哈,我还记得炭治郎你第一次看到火车说这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哎哟……哎呦,笑死我了,还有伊之助,你们土都土得差不多,同款土,土包子,两个乡巴佬。”
善逸笑得肚子都痛了,眨了眨眼,眼角压出笑泪被一旁的炭治郎温柔地拂去。
嗯?!
总感觉炭治郎对他越来越温柔了、各种照顾他,虽然在妹妹祢豆子的态度上依然强硬,一次次回绝善逸向她提出的结婚意见。
之后,伊之助叫喊着“猪突猛进”用头撞了列车,引来了地铁巡警。
好在一路开车送他们到火车站的白石叔人脉极广的样子,正在和巡警沟通交流些什么。
“朋友的儿子们”、“时代剧表演”、“刀是演出需要的装扮”
“我就说嘛,明明都是些少年,原来是特殊道具啊。”
喧闹的人群中,善逸隐约听到了这些关键字眼。撇开炭治郎已经有了坐火车的经历,善逸让他和伊之助将刀藏在身后并叮嘱他看好伊之助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家伙,自己则去为他们买票。
进了火车,伊之助嚷嚷着“到肚子里来了!唔噢噢噢……开始战斗了!”
善逸狠狠暴击了他猪头,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闭嘴!”
吵吵闹闹的,害得他都不能好好理清思路。
捏着三张票据,善逸将小票折好放进钱包,据说现在鬼杀队得到了某个商业世家的鼎力赞助之后,可以报销一切交通工具费用。
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还挺大方的。
“那个炼狱先生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
光是狠狠吐槽了那些柱诡异、不正常的发言,还给其中好几个起了绰号的善逸,对他们除了整体印象都不怎么好之外,凭空想象无力。
得见到本人之后,善逸方可认出:啊这人就是柱。
“发型很显眼,而且我还记得他的气味,已经很近了。”
拉了拉炭治郎的袖子,善逸提醒道,“你还记得那些柱么……对于祢豆子酱,他们一开始都是满口灭啊杀啊的,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了,哪怕对方表面上认可她了。”
回握了善逸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炭治郎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因为有善逸你在我的身边。”
“怎么能这样……你再怎么称赞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你这个混蛋。”善逸得意洋洋地笑着,眉眼弯弯,手舞足蹈起来,轻推了炭治郎几下。
他甚至笑出了声,“安心啦,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我都会保护好你和祢豆子酱的。”
前方的那节车厢里,传来了洪亮的声音:“真好吃!真好吃!真好吃!”
走进了那节车厢,在人群中,善逸一眼看到了那头红黄色相间的长发。
即使在初次见过柱众人的时候善逸还不清楚他是哪个柱,但一旦知道他就是炎柱的时候,善逸觉得“炎柱”这一称呼非常符合他的外貌特征。
炭治郎处于有要事召唤询问炼狱杏寿郎,以抱歉的眼神望了一眼善逸后,坐到了炎柱身边的位置。
善逸便和伊之助坐到了他们旁边的位子,放下背包并将日轮刀放在座位底下。
这下好了,他此时的任务就是得时时提防着身旁这乡巴佬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动作。
还真是厉害呢!
或者说不愧是身为柱的男人,善逸数了数叠在桌上的便当盒……一共是10份,况且还是量多肉足的牛锅便当,而此时,他正在进攻第11盒便当。
“飘逸,我也想吃那种便当。”
“飘逸,飘逸,飘逸,那个男人好厉害啊啊啊!我也要!”
“在白石叔的车上,你不是吃了一堆了糖果么?”
“那是零食,我现在要的是便当!”
面对伊之助狂轰滥炸般的要求,善逸被吵得头发胀。趁着火车还未到发车时间,善逸小手一挥,去了趟站点的店铺,买了三份炸鸡排条便当,因为伊之助想要的炎柱同款的牛锅便当都被卖光了。
将便当递给了炭治郎,看他正准备掏钱的举动,善逸推了对方一把,“你这家伙,和我客气些什么!”
边吃,伊之助不忘发出评论,“总感觉便当也没那么好吃了!”
就你事儿多,看来过了几天的富贵人家生活,连野生猪嘴都开始便刁、开始挑三拣四起来了么?
砸了砸嘴,拉起野猪头套边疯狂进食边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伊之助一想起不能吃到与那个男人同样的饭,显得有些沮丧。
毕竟光看那个男人吃便当的样子,他就感觉那种便当会更美味!
见此,炼狱杏寿郎忍俊不禁大笑数声,“真好吃!哈哈,不好意思牛锅便当都被我买光了!”
这么看下来,总感觉炎柱还真是个爽朗的家伙,善逸打量着这名男子,看来,是他以偏概全了对众柱的印象。
“吃你的吧。”
善逸气恼,狠拍了下伊之助的野猪头套。
花他的钱、吃他买的便当,这家伙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挑剔东嫌弃西的,“喂喂,亏你吃饭的时候会露出真容貌,至少吃饭的时候优雅点吧!还有,别发出这种这么恶心的声音好不好?!”
一旦露出这张比女孩子还精致的脸蛋,配上伊之助独特的粗旷声音,还有这幅满是肌肉有赤膊的身体。虽然和伊之助相处了有段时间,也一直一起用膳,但善逸依旧受不了这极具反差的效果。
“是啊,善逸说的对,你可别那么没礼貌噢。”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炭治郎暂停了进食的动作,他想起了最终选拔之后的那天,善逸送他上火车的时候,拼死拼活地捂着钱包。
“哦,对了,我好像记得善逸你对我说过列车便当是绝对没有的。”
果然,善逸一直都是嘴上说说那套“我不行、我怕、我不要、绝对不”,实际上一直有在坚守着对他的约定。
“那个啊……因为中居贸,最终选拔我好歹救了他吧,可他那次让我买的火车票超级贵,可坑死我了。”
伊之助以“猪突猛进”般的速度抓走了善逸便当盒中的两块鸡排,并发出了诡异的猪笑声,“那个长得像女孩子一样、娘娘腔的家伙,我感觉他对飘逸你的态度,比对待我和炭治郎好很多。”
“唉?”人不可貌相嘛,原来伊之助比他想象中的敏感纤细很多。
善逸盯着伊之助野猪头套下的脸庞,这家伙,明明自己长得也很像女孩子还吐槽别人的相貌。
还有,重点是那只猫吧……这样放任它真的没问题么?
“你住的那间屋子比我和炭治郎的都大,抽屉夹层里堆满了点心糖果,可我翻遍了我住的那房间却什么都没能找到。”
“……”
呀,呀,呀,是他高估伊之助了。
另一边,凝视着吃东西的时候像仓鼠一样鼓起了腮帮子的善逸,想起了自己初吻的炭治郎不由自主动地捂了下心脏,脸颊开始升温。
注视着三人的举止,在一旁听着三名后辈的谈话,听到被他们顺提及的那个名字,炼狱杏寿郎暂停了吃饭的动作。
“这个姓氏就是最近新加入鬼杀队幕后财力支持的家族,据说是那个家族的幼子受了某队员的帮助幸运地度过了最终选拔,最后虽退出了但愿意鼎力相助前线的队员们。”
联想起这三名后辈的入队时间,炼狱杏寿郎内心已经有了头绪,他朝善逸方向赞许一笑,“哈哈,那你还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令我印象深刻呢!少年,你的名字?”
“炼炼炼炼狱前辈你你你好,我我我叫我妻善逸。”
被柱的前辈夸奖了,善逸的内心可比喝了一罐蜂蜜还甜滋滋呢!
若不是身边坐了人,他超级想在座椅上滚上一圈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ˉ︶ˉ*)
于是,善逸发出了一波土拨鼠般的尖叫声,结果被伊之助嫌弃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