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凳,夹手指,插竹签,水淹头,绳倒吊,灌辣椒水,脚踏火炭,阉割。这八种刑罚,专门针对男人的,所有的男人,受过四种刑罚之后,就招供画押了,没有受过六种刑罚之人。
沈太守,表面一个温和之人,内心异常残暴。因此,阳都不少人,对沈太守怒不敢言。
袁峰高围着孟安平不停地转,他劝道:“孟公子。八种刑罚,没有一个人挺住,最后都是妥协了。沈太守,他是一个好人。你只要和沈太守,站在一个立场上,保管吃香喝甜。”孟安平朝着袁峰高,吐了一口唾沫:“我恶心!你快点滚蛋!”
沈太守伸出手来,拉着袁峰高的手,责备地说:“你不听话,没有赚脸吧。一会儿,沈某替你解气,你也尽可拿他泄愤。”袁峰高挣脱了他的手,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最后,他一定是死。”
孟安平没有理他,把脸扭向了旁边
一会儿,几个人走进来。有的拿着老虎凳,有的拿着夹子和竹签,有的左手拿着绳子,右手提着水桶,有的提着竹篮,里面有许多红辣椒,最上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具。
王青和一个衙役抬着火炭炉,最后走进了牢房里。
沈太守看着烧红的木炭,有些阴阴的笑,他面朝袁峰高说:“这下好了,峰高。你对他发泄吧,一定够爽。”袁峰高双手抱拳:“沈太守,有勇有谋,佩服。王青,先上老虎凳,变了态地折磨他,看他的骨头能硬过铁!”
“是。先上老虎凳刑具,叫他尝鲜,喝个解馋的麻辣汤。”王青坏坏地接话道。
一个衙役把老虎登放好,几个衙役把孟安平绑了个结实,然后卸去了他的手铐和脚镣。然后又把他,推到了老虎登上。“王青,准备妥当了?”沈太守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拍拍孟安平的手,“你就,你就,好好地喝个麻辣烫。等会儿,还要灌你红辣椒水,那滋味,相当地烈!”
孟安平坐在老虎登上,任凭他们折磨,就是一声不吭。过了一阵子,沈太守摆摆手,几个衙役停止了折腾。沈太守站起来身来:“老虎凳,对这个男人无用。换水淹头。”两个衙役把他拉下老虎凳。有一个衙役端上一大盆水,把它放到了老虎凳上。
走过来三个衙役,两人抓着孟安平的胳膊,一个人按着孟安平的头。按头的那个人,使着狠劲把孟安平的头,按进了水里。孟安平,大概水里缺氧气的缘故吧,他身体本能地挣扎着,挣扎着,猛地一挣扎,他的头离开了水面,他大口喘着气,头发上的水花溅到了衙役的身上。
李子翰飞到孟安平的牢房顶上。然后,他又飞往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上。趴在树枝上,朝牢房里望,一部分情景,被纳入了李子翰的视野。
恰巧,有两个衙役,从牢房里走出来,来到了这棵梧桐树下小便。
俩人一边小便,一边轻声说话。只听一人道:“这个孟公子,今夜遭殃了。哎,可怜呀,孟家太悲催了。”另一个人道:“孟安平,你看他的骨气,可敬可叹,然而又可悲。哎,哎。”
第一个说话的衙役,又开了口:“不知道,他今夜这场劫难,能不能躲过去?”第二个衙役答:“就算前七种酷刑,他能够挺过去。但第八种刑罚呢?阉割刑,像他这样有傲骨的男人,我估摸挺不过去。”第一个衙役又道:“避免沈太守生疑,我俩快点回去。”两个衙役,急匆匆地走回了牢房里。
李子翰从树上飞落下来,他走到了牢房的窗户旁。沈太守恶狠狠且戏谑地说:“孟安平。有种啊!”王青拍着马屁,讨好着沈太守,也戏谑地举着大拇指说:“孟家男人?好样的!上第四种刑具绳倒吊,我看看孟公子的忍耐力,维持多久!”
几个衙役蹲下身来,把绳子绑住了孟安平的脚脖,又把他滑上了房梁。孟安平,脚在上方,头朝下方,被绳子悬吊在半空里。沈太守吩咐王青:“王青,还有你们几个人,都有些累了。哎,哎,一起坐下来吧,泡上壶碧螺春,喝些茶水解乏吧,此时,我们也好候着上面的人。”
王青招呼着其他几个人:“弟兄们。沈太守说了,都坐下来喝茶。”
几个人单膝跪下,面朝着沈太守,抱拳说道:“谢太守。”沈太守摆摆手:“我是一个豁达的人。都快起来,赶紧喝茶。”衙役,纷纷坐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微微的说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