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陈师爷,王青,一同来到了沈太守的寝室。王青站在门外,他抬起右手轻轻敲了三下门。
沈太守:“王青吧,你俩快进来。”门被推开了,陈师爷走了进来,王青跟在后面。
陈师爷:“哎呀哦。太守,何事这么急?你还没有起床,就把我和王青找来,为何事?”沈太守:“峰高。你去门口戒备,任何人不能走近我的寝室。”
袁峰高点点头,走出去,然后返回身来,把门轻轻带上。
“何事?何事?出大事了,睿文王,他要来阳都了。怎么办?”沈家叶一脸焦急的问。
孟老爷,丢失了两个儿子,三儿子被关进了大牢。此时的他,一夜没有合眼。一粒黄米一匙汤水,也没有进他的口。此时的他,犹如一叶扁舟,在茫茫的海面上,随风逐浪任意飘摇。此时的他,已经生了病,浑身发烫,嘴里说着话,断断续续,胡言乱语。
沈太守倾听了陈师爷的建议,防止市民传闲话,唯恐生出事端。于是,他命令家丁,草草就把沈丰铎薄葬。第二天,太守府门口悬挂着的白绫,已摘除掉了;院里的白绫,也已不见踪影。只是,他吩咐四个夫人,一定要风雨无阻,每日给沈丰铎上香,烧纸钱,祭奠。
他又强调,祭奠这个事,时间一定要满一个月。
孟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夫人着急,二夫人着急。孟家遭遇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传遍了酒楼,传遍了客栈,传遍了戏楼。
孟家的不幸,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这些日子,李子翰率领着家丁,河边,树林里,沟壑间,山崖下,田野里;花满楼,戏楼,酒楼,画舫,客栈,几乎又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大公子和二公子。李子翰心里已断定:孟家公子,情形已不妙。
一日夜,李子翰来到了孟大夫人的房间。大夫人,日渐憔悴。她见到了李子翰,便眼泪哗哗地流。过了好一会儿,她止住了哭,她哑着声音说:“李公子。这些时日,府里多亏有你帮着照顾,辛苦你了。”
李子翰安慰着大夫人:“大夫人。我和安平,是同窗好友。现在,孟府有难,我帮着照应,是理所应当的。”大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李子翰安慰道:“大夫人。每餐饭,你都要吃好。你千万挺住,不能躺下,孟府里大小事,要靠你拿主意。”大夫人再次点头,眼里含着泪,哑声说道:“李公子。我会挺住的,孟家的三个儿子,他们一定能够回来。”
梁国的毓秀京城。皇宫外的小山坡上,流水潺潺,树木葱郁;皇宫内,侍卫笔直地站在大殿两侧。太阳还没有跃出,大臣们就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朝金銮殿赶来,照惯例上早会。
何为早会?早会,即早朝和月会议的同清晨召开,大臣有事上书皇上,皇上安排大臣做某些事情,以及商讨国之大事。这早会,每月只有一次,文武官员,无论何事,不能缺席。赶来上早会的人有:皇叔,太子,皇子。部察大臣,各地太守,还有边疆大元帅。
上早会的行人里,几个皇子,脚步匆匆地走在中间。青州李太守,徽州卫太守,太原刘太守,杭州陈太守,紧随皇子身后,也是脚步匆匆。太守沈家叶,则走在了最后面,他的两鬓已出现了几丝银发,脸庞上有着些许憔悴。
皇上坐到了龙椅上,文武官员跪下叩头,嘴里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正襟威坐,嘴里说道:“众爱卿,免礼,平身。”各位大臣们齐声高呼:“谢陛下。”皇上微微笑道:“众爱卿。今日是早会,有事请奏本。”
李大监重复道:“有事请奏本。”
几位大臣,相互对望了一眼。这时候,二皇叔走了出来,他说:“臣,有要事想奏。”皇上微微笑:“好,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