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燕儿,轻轻来到了安梁王身旁。她推推他,安梁王睁开了眼,从楼板上站了起来。
安梁王小声道:“哎呀。昨夜,喝醉了。”
小姐,做了你爱喝的豆汁。赶快叫醒太子和睿文王,一起趁热喝,它味道可香。
安梁王走到太子身旁,他俯下身来:“太子。醒醒,天亮了。”太子答道:“烦人。我还想睡,远一边去。”太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安梁王走到了睿文王身边,他推推睿文王:“睿文王。你该醒醒了,太阳都出来了。”睿文王从楼板上坐起来,他揉揉眼,轻声问:“这几天,我想去阳都玩,四皇弟,你去吗?”
刚走下几步楼梯的燕儿,停住了脚步。她转身扶着楼梯,往回走了两步,偷听皇子的说话。
睿文王,你想去阳都城玩?我看,去那边,还不如去江南游玩。在烟雨的石拱桥上,如丁香一样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想着心事,等着翩翩公子归。多么美呀,我喜欢着那里的桥和水,还有那丁香似的女子。
睿文王从楼板上站起来,他小声讥讽着安梁王:“就想着女人,就想着美酒,瞧你那点出息!去阳都,我想看风景,九座莲花山,美呀!我还想去太守府,那里有叫我魂牵梦绕的东西。”
安梁王有些尴尬的笑了。睿文王,那,好,你去阳都吧。三皇弟只想到江南去,我喜欢雾蒙蒙的烟雨,喜欢那里的美食,喜欢那里的女子,她们都是水一样的人儿。
燕儿听到这里,心里暗思:不好了。大事,睿文王要去阳都。
于是,她急忙走下楼梯,急匆匆地赶回了她的房子。她走到书案前,快速的研磨,拿起了毛笔,轻蘸墨汁,运笔走起,写道:
夫君阳。文兄,近日去家中玩,小心侍候。如有怠慢,影响亲情,拿你示问。
最后,落款莺莺。
燕儿写完信后,把毛笔放下。她走到门前的鸽子笼前,把手伸进去,掏出了信鸽。
然后,把鸟笼门闭上来,返回了寝室。她把信纸轻轻卷起来,系到了鸽子腿上。她又走出了寝室,轻轻捋了捋鸽子的羽毛。
燕儿,对着鸽子轻轻说道:“飞吧,飞吧,飞到那个地方去。”
忽然,鸽子飞向了空中,飞了个小盘旋。然后,它飞走了。燕儿,返回了寝室,重新拿起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娘,张生,莺莺,春夏,叶子,燕子,秋冬。
忽然,丫环燕儿又自语:“哎,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都写不漂亮,真真的一个饭桶。”她把毛笔放到了砚台上。
金鸡峰前的树林里,孟建平紧紧追着前面的张岩。张岩回过身来:“小子。还蛮有力气的,你叫什么名字?”孟建平气喘吁吁:“小爷,叫孟建平。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张岩大笑:“你死期到了,还嘴吐狂言!真是一头狗熊,怎么死的都不知!”
突然,有人喊道:“张岩哥。我们关起门来打狗,如何?”不少人齐呼:“好,好,好。打狗!”孟建平扫视一圈,许多人从树上滑落下来,急速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暗暗思量:糟糕,中了贼人的计策!自己已经被包围了。那些人,个个头上戴着青草帽,身上披着绿蓑衣,手握着弓箭,支支利箭瞄向了自己。
其中一个人,他请示张岩:“张哥。弟兄们,邀功领赏的机会来了。我们乱箭穿死他,还是把他活捉了?”孟建平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想道:完蛋了,哎,为什么不听大哥的好心劝阻?
“我最恨欺我之人!我要死的,乱箭射——死——他!”沈太守从张岩的背后冒出来,他酷冷冷地说。
恰好,虎子,孟武平,从一处高高的土坡上,露出了脑袋,朝着这边张望。
孟武平看见了孟建平,被一群人圈围了起来。这时候,孟武平脸上的汗,如水滴一样落下。旁边的虎子小声说:“武平哥。看来老贼沈家叶,是早有预谋了。武平哥,咱们杀进去吧!”
孟武平,还没有回答虎子的问话,只听沈太守冷冷地说:“孟建平。还有一条路,可供你选择,如果你依附于我,我保你荣华富贵。”孟建平把棍棒往地上一立,他冷冷地问:“沈家叶,何为有一条路?你保我荣华富贵,它是怎样走的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