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有同学表示,你这个副班长经常爱跟大家唱反调。
沈晨说:有同学一定就是女班长李思雨,这个腹黑。
陈梦还是极有耐心的劝他道:你要认真的团结同学,你这个副班长只有以身作则,以后的工作才好展开。
沈晨说:老师放心,我不可能和她唱一个调子,喊一个号子,穿一条裤子,铺一个褥子,但是我保证我不捣乱还不行?
陈梦说:这要求也太低了。你不管怎样一定要负起班干部的职责。
沈晨说:放心,我一定做到。
走出教学楼已经接近黄昏,沈晨没好气的给李思雨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在天文台的楼顶见面。天文台的楼顶是整个大学最高的建筑,沈晨刚入校就找好了熟人配了钥匙,以便自己可以在夜里看一看星空。不过却让他撞见了几对恋人,他还是有品位的,每次都是等他们悄悄的离去,尽量做到不打扰别人。
登上楼顶,向远处望去,总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境。萧杀的黄昏,昏黄的颜色像是泼撒在天边,弥漫着苍凉的味道。这样的意境下竟然有了千丝万缕的哀愁,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悲凉在这美好的黄昏中由心而生。沈晨拉开带来的易拉罐啤酒,大口的喝了起来。同时吟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
“行了,别跟个小女孩似的,整天表现的哀哀愁愁的。”在沈晨面前,李思雨完全卸下了乖乖女和优等生该有的样子,熟练的掏出烟抽了起来,吐出的烟雾悠然的飘向远方。在沈晨的眼中看来这一切好像都是自然的。李思雨一副享受的表情,她拿过沈晨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大口的喝了起来,靠在顶楼的栏杆之上,悠然自得不紧不慢的说:沈副大班长找我何事?
沈晨说:李大班长,别总阴我可好。陈梦又找我谈话了,要是以后再找我,估计都该算“话疗”了。
李思雨妩媚的眼神一勾沈晨说:与那个尤物多接触一下也好,没准还可以多占些便宜。
沈晨说:废话少说,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李思雨说:我觉得你说错了,是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沈晨说:以身相许就算了,我可不爱蛇蝎美人。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帐一笔勾销。
李思雨摘下了眼镜,让沈晨也不得不感叹李思雨戴上眼镜时,只是一个充满书卷气还算可爱的女大学生。可摘下眼镜,却让她好像换了一副面孔,五官一下子变得立体了,完全没有了书卷气,有的只是那种狐媚的气质。她缓缓的说:我只是警告你一下,最近有人寄了匿名信给学校,说的都是我的问题。
沈晨不以为然的说:你以为是我干的?
李思雨说:“我知道不是,这点我还是信得过你的,可是我身在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多少人看我都不顺眼。”她接着加重语气说:可是不能排除是你喝多了跟别人吹牛或者说梦话时说出去的。
沈晨摇头说:你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李思雨说:我知道你没那魄力,所以这件事并不是你做的。
沈晨说:也许是别人看到了也不一定,你干嘛非得拉着我不放。
李思雨露出痛苦的眼神,“那次你见到我,是我第一次去那里。
沈晨心说:这人们都一个毛病,干什么都说是第一次,你以为我是孩子那么好骗。
李思雨接着用冰冷的声音说:“我劝你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说出去。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名字,以后我绝不再纠缠你。”说完转身离开。就在快下楼之时,接着用冰冷的嗓音故意压低声音,仿佛地狱飘来的话语充满了冰冷,“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身边的女人了。”
沈晨不敢肯定她临走时说的到底是不是这句话,他听的并不是那样的清晰。不过他还是若有所思的琢磨起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李思雨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的。
这句话好似一根软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中,“这个可恶的女人。”沈晨在心中骂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过是凑巧在一个场合看见了李思雨,却引来了如此多的麻烦。说起来也该自己倒霉,那是他无意之中在超市遇见一个初中的同学,又无意之中参加了他的生日宴会。结果在城市边缘的顶级会所中遇见了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的李思雨。她化了很浓的妆,穿的极其的简单。当时沈晨喝了许多酒,正在那里独自难受,也许不喝酒的他根本认不出那是李思雨,可偏偏他喝了酒,就在她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沈晨嘟囔了一句“李思雨”。就这样给自己惹来了无数的麻烦,从此这个学生会主席兼班长处处针对自己。沈晨也没明白不就是乱交朋友吗,至于这么谨慎?沈晨觉得一切好似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