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歧听得这句,才知道沈汐只是调笑之意,但到底有些难为情,清清嗓子,道:“你救我一命,如同再生,使人传授我阵法,令我得以修行,是以再造,于情于理,我护着你,都是应该的。”
沈汐点点头,“哦”了一声,反问道:“若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荀歧将将平复的表情,又再一次濒临支离破碎,却在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冷冷的道:“那还烦请你好生收着。”除此外,只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的火堆。
就在荀歧心里也各种小心思的时候,一枝燃烧着的树枝伸向了自己眼前,树枝的那头,沈汐撑着脸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若汲,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呢。”沈汐笑嘻嘻的晃了晃她眼前的树枝,正在燃烧的树枝灰顿时散散的下落。
这人,什么事都好挂在嘴上信口开河。荀歧脸色淡淡:“我没生气。”
沈汐丢掉快要燃尽的树枝,拍拍手,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随意的道,“不过,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荀歧也跟着他的身影调整了一下身体,道:“什么?”
沈汐道:“你说,这朱华与那曼姑娘会不会有何渊源?”
“”此话怎说?荀歧反问。
沈汐理了理话头,有条不紊的道:“我们已经证实了虚幻之境的是与那位曼姑娘有点关系,那么她和朱华的本体都是一样的形态,只不过,朱华是红色,她呢,是白色。”
只颜色不同却还是本家的,妖族有许多,比如花妖玫瑰,这就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算起来,赤玫就是橙黄的姑姑,绿青则小橙黄一辈,病娇的玫瑰则是斑点状的,如此一想,虽说,朱华生在忘川河边,北妖洲并不认,或许,其实是那位曼姑娘许多年前的亲戚扎根在忘川,本体是也如她一般是白色,只是渐渐被忘川的死气渲染了,又加了忘川边上的怨气,才使得朱华本体的有些艳冶。
荀歧想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不过,她却说:“我之所以一直在黑鳞里,便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在被人监视着,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更好,只想到躲在这里面。”
沈汐垂目,“所以,你现在觉得是这红色的花?”
荀歧看了沈汐一点,点点头,“不错,他在你眼中,应当是可以通过什么方法传回影像,且我并无把握是否也会带回声音,所以不敢多说。”
沈汐迅速攥住荀歧的衣袖,脸色凝重“所以,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不必言说,沈汐的跳跃思维又开始了,果真是...一跃千里。
荀歧无奈,“我这会已经好了。”
沈汐道:“你为何很多事情都不愿告诉我,你受伤也不说。”
荀歧怔愣片刻,淡淡道:“告诉你不过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沈汐不赞同道:“即便我什么都不能做,也好过你一个人,难过难受甚至一个人等死,我知道你经历过,你心性坚韧,但是你不必硬是伪装自己,我也想你有所依靠,能有一个休憩之地。”
火堆里“啪”的一声,火星四溅,荀歧泰然自若的看着沈汐一时惊乍,慌手慌脚,沈汐耳根一时泛起热气,低头用手状似随意的扇了扇空气。
荀歧微扯嘴角。
沈汐忽然抬头,“对了,你怎么受的伤?”
荀歧若无其事的道:“嗯,这要问你未婚妻了。”
......所以,荀歧对我还是有非分之想的吧?总提我未婚妻呢。
沈汐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荀歧,背影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