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结束后,段封随赵玉树回了赵府,萧玉成一行人回了客栈,相约明日再到赵府拜访。回来的路上,萧玉冰悄悄试探道:“大哥觉得赵公子怎么样?”
萧玉成未多想,回问道:“玉冰的意思是?”
“就是第一次遇到教书的先生,有些好奇。”萧玉冰怕对方瞧出端倪来,强行掩饰道,“大哥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赵公子,不觉得他与习武之人不同么?”
“赵公子是读书人,身带文人的气质,自然与习武之人不同。”萧玉成今日见到赵玉树,也被他身上的温文儒雅、端正雅芳惊艳到了,当即想起那两句话,说与萧玉冰道,“果然开卷有益,赵公子有‘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般的气度风骨,真真一位文人雅士。”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萧玉冰于心里默默念了几遍这两句话,愈发觉得置于赵玉树身上合适至极,爱慕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两人买好点心回到客栈,南宫月儿先去探视了沈姑娘一番,说了几句话出来后才去了二师兄的房间。张凌空打开门,南宫月儿先喊了一声二师兄才道:“大师兄与三师兄都不在么?”
“方才来过,三师弟去了大师兄的屋里。”张凌空微微笑道,“今日的武林大会六师妹觉得如何?”
“很是精彩,等会我将三师兄喊来再与二师兄细说。”南宫月儿取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红糖酥,送到张凌空面前道,“正巧这儿的街上也有卖红糖酥的,便给二师兄带了一份。”
张凌空接过红糖酥,微微笑道:“多谢六师妹了。”
南宫月儿有些不敢与二师兄独处,正欲找三师兄来时,旁边的房门吱哑一声开了。云御天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凌空手上的牛皮纸袋,痴痴道:“实在太香了,隔着房门都能闻到,可是包大娘家的点心?”
南宫月儿不得不惊叹云御天这都能闻出来,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张凌空看了一眼手中的点心,又看了一眼云御天专注的眼神,笑道:“想来这家的红糖酥极合云少侠的喜好,不如拿去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云御天往张凌空门前挪了几步,嘴上虽如是说,手却已经伸了出去。张凌空将红糖酥稍稍一递,他便接了过去,呵呵笑道,“实在是生活太拮据了,等我手头宽裕些,一定请喝酒。”
南宫月儿的眼神早已如电似火地投射在云御天的脸上,不满道:“我二师兄根本不饮酒,你别带坏了他。还有这红糖酥,你说要就要。你既知道这家点心,就该知道它有多难买到。”
张凌空倒觉得六师妹有些心胸狭隘了,一份点心而已,未想到会有多难买,便轻声劝止道:“六师妹,对云少侠不可这般无礼。”
“上次的红糖酥就是被他吃去了,这次他又要了去。”南宫月儿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云御天糟蹋了,二师兄也不心疼她帮着说两句,反倒训自己的不是。一时又委屈又心酸,气冲冲朝云御天道,“我就是无礼了,就是喂狗我也不愿给你。”
“好歹我是你的师叔,三分薄面也要给的呀。”云御天悻悻道,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大了,又将手中的红糖酥送了回去,“白馒头,还与你,有人该不高兴了。”
张凌空未伸手去接,脸上有些为难,劝阻的话还未说出口,南宫月儿先开口道:“谁要你的脏手拿过的东西,无耻的小人!”
“不要算了。”云御天说完朝自己屋内走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南宫月儿用碧灵剑的剑鞘一挡,追了进去,喊道:“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