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永安补充道,“王府的宅邸这么大,肯定不止这一扇出入的大门。只要他避开你走什么侧门,后门,你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我......”沈依云眼底一片黯淡,垂着眼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说的不错,可除了守着她还有什么办法。若是再麻烦他们,她的心里也是万分的过意不去。
张凌空看了一眼四周,街道上人来人往,人眼杂乱,也不是一个说话商计的地方。遂道:“赶了许久的路,先找家客栈落下脚,沈姑娘与王公子见面一事再从长计议,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对对。”南宫月儿十分赞同张凌空的建议,对他愿意倾力相助沈依云的事很是感激,附和道,“沈姑娘一路奔波也累到了,瘦得都快站不起来了。先到客栈休息两日,调养一下身体,等养足了精神再去找那个王弘睿说个清楚。”
沈依云自知继续赖在王府门口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还连累着他们跟着自己被路人笑话,心里更是内疚。于是点头同意了。
张凌空与赵修缘走在前头,寻找最近的客栈。沈依云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
南宫月儿将手中的碧灵剑递给了王永安,让他帮忙拿着,自己走到沈依云身前,道:“沈姑娘,孩子我帮你抱吧。你太虚弱了,我怕你摔了。”
沈依云额前出了一层冷汗,有些羞怯地笑笑,将怀里的婴儿递给了对方后用丝绢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道:“多谢月儿真人。我自小身子弱,并无大碍,劳烦你们牵挂。”
月儿抱着婴儿哄了几下,襁褓中的婴儿只两三个月大,粉面红唇,浓眉大眼,甚是可爱,和沈依云此时消瘦苍白的模样真是天壤之别。月儿想到什么道:“沈姑娘分娩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坐月子?”
沈依云面露一丝难堪之意,轻声道:“未婚先育,本就不合礼数,只能一切从简,减少父母亲的麻烦。”
“难怪。”南宫月儿叹息,“那日在林中初次见你时便觉得你身子单薄,行动艰难,面色也总是不寻常的苍白,恐怕是没坐月子留下了后遗症。”
沈依云羞赧,心中一股疼痛袭来,让她额上又出了一层薄汗。她趁着身旁的人不注意,用丝绢拭去了,免得别人替自己担心。
王永安走在南宫月儿身旁,一边哄她怀里的婴儿一边听她们聊天。听到这里不由好奇,凑到南宫月儿耳旁低声询问道:“月儿怎么在这方面懂得这么多?”
南宫月儿耳垂一热,脸颊发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都是不宜内容。望了前面两人一眼,还好二师兄在和大师兄说话,并没注意后面,才稍稍放心了些。
她憋了半晌不知道如何作答,偏头瞪了王永安一眼,冷声娇俏道:“不准问!”
王永安被突如其来的禁令吓得有些懵了,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用手捂着嘴怯怯哄道:“不问不问。是我嘴欠,月儿你别生我的气。”
南宫月儿抿着嘴,从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她压根没生气,只是为自己的尴尬找个台阶下罢了。
三师兄真是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