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泽给她系上带子,抬手把披风的帽子给她戴了起来,还好心情的往下压了压。火红的披风映衬着她的脸,偏生有了些惊艳的感觉。
容安拿了伞过来,纳兰泽随手接过撑开,然后牵了笙歌的手,带着她步入宫门。
后来的官员及家眷明里暗里的看着这边的动作,只见那两人带着伺候的几人进了宫门。
红墙绿瓦白雪以及那一红一黑的两人逐渐消失在宫门前。
“母亲,那两人就是传闻里的皇子跟他的正妃么?”
谢永棠坐在马车里,挑开了车帘一角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男人呵护的牵着女人并肩步入宫门,地上未扫尽的雪被踩的吱吱的响,女人的红披风像火一样,刺的人眼睛生疼。
申虞兰听她问,凑了过来,也看到那两人离开的背影,颇为感叹道,“原以为是一群无知百姓道听途说,没想到他们倒是所言非虚。”
如此说来便是肯定了这两人身份。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看来这京都里贵女倾心于纳兰泽也不是没有道理。”单单这幅相护之态,便让京都众多贵女芳心相许。
谢永棠闻言笑了笑收回了眼,坐了回去。她心里不痛不痒,那两人于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
她是世家女,虽说她那好父亲心思不正想要左右她的亲事,可是对此,谢永棠并未放在心上,她还有母亲,总归有母亲替她周璇,她定会找到一个比这好百倍的男子,满心满眼皆是卿。
想到此,谢永棠小女儿似的笑着朝着申虞兰蹭了过去,娇娇软软的唤了声“母亲。”这世界上母亲是最好的人了。
申虞兰心里那丝见景伤情顿时被她这一声给唤没了,申虞兰回过身来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你,看你这样,哪有半分贵女的模样。”
话虽然如此,可申虞兰却是替她拉了下裙摆,把手里抱着的手炉递了过去。
*
京都东街的一条小巷里面,青瓦灰墙,木门紧闭。
寒山看着面前依旧圣洁不可高攀的自家师兄有几分无语。
君辞酒手伸着,手里拿着一件大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意思明显:穿!
寒山“……”
有一种冷叫做你师兄觉得你很冷!寒山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衣服,然后在君辞酒虎视眈眈的眼神下面硬着头皮展臂在原地转了一圈,无奈开口道,“师兄,我穿的够多了,不冷”。
君辞酒闻言眉头皱的死死的,没说话。寒山心里打颤,这君辞酒到底怎么回事?在山门里时候也不见得对他这个小师弟有半分柔情。这会儿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师兄,你,没事吧!”
寒山眼看着君辞酒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试探着开口,顺便默默的往后退,毕竟他师兄还是他师兄,他是打不过的,即使侥幸打过了,后果也只会更惨,这个他有经验的!
“麻烦!”
君辞酒憋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砸的寒山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呢,面前一道黑影袭来,随后这个小巷子里便传出了一阵杀猪似的叫声。
“君辞酒,我跟你势不两立!”
隔壁的寡妇把探头探脑的女儿拉回了房里,严声警告,“你听听,隔壁刚搬来的小哥哥就是不听话所以被他哥哥给教训了,你若是不听为娘的话把帽子戴上,为娘也会凶你的!”
拒绝让自己母亲给自己戴虎头帽的小姑娘闻言,眨巴着大眼睛有几分害怕,“隔壁的小哥哥就是不戴帽子被哥哥揍了么?”
“对啊,所以妞妞听话,外边冷,把帽子给戴上。”
名叫妞妞的小姑娘不情愿的戴上她自己觉得很丑的帽子,她觉得隔壁的小哥哥肯定也是跟她一样被强迫戴很丑的帽子所以才大喊大叫的。
妞妞心里对新搬来的邻居小哥哥有些同情,随后看到自己头上蠢兮兮的帽子,突然还有些同病相怜!
这种感同身受直接导致了,在寒山被强迫用大袄裹成一个球出门时,看到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对他甚是热情。
“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