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看着母老虎一样的女儿,姜山虎突然止住了哭声。
“原来是云浩铭那个小兔崽子惹到我家的宝贝了。”姜山虎气急败坏地说,“老子现在就打电话给澳洲那边的朋友,断了这小子以后的光明道路。”
姜行路一个箭步冲到姜山虎的面前,粉拳怒打;那姜山虎肚子上的赘肉一颤,轻易化解了女儿的全部力道。“再用点力,我还行。”
姜行路像是愤怒的小猫,对着圆滚如熊的姜山虎一顿按摩。
打累了,姜行路抱住自己敦敦的父亲哭着说:“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的人生从开始到现在,完全就是一条起伏的海浪?为什么我连恋爱的资格都没有?”
姜山虎稳住了心态,抚摸着姜行路的脑袋说:“你所经历的可能是痛苦了一些,但只要结果正确,过程曲折一点也无所谓的。”
父女两难得的坐在一起吃饭。
路朝西的手艺没的说,尤其是这套煎饼卷大葱做的颇有沂蒙特色。
姜山虎提前出吃好了胰岛素,陪着食欲大开的女儿一起大快朵颐。
“行路,你的毕业论文答辩怎么样啊?”
“勉强吧。李教授说可以。”
姜山虎尴尬一笑,就李如法那个老死板,要不是他搬出那个恩人的名字来,女儿这剽窃的论文还真不一定过的去。
“行路啊。你们班第一个答辩的是谁啊,运气这么差。”姜山虎吃着佛跳墙里的鲍鱼,蘸着老干妈辣酱问道。
姜行路喝了一口菊花水蛇羹,咬了口煎饼说道:“你说第一个答辩的啊,他叫夏如昼。”
“夏如昼?”
“夏如昼!”
姜山虎五官刹那间挪位,和老管家路朝西互换了个眼神。
“怎么了?”姜行路察觉到空气有点拧巴,放下羹匙,看向失态的姜山虎。
路朝西立刻帮忙解围道:“这个名字挺……挺……”
“俗气!”姜山虎立刻接话道,“还夏如昼,怎么不叫冬如夜呢,呵呵。怪不得他这么倒霉,第一个答辩。你说呢,老路。”
“谁说不是呢,这名字也太俗气了。”
姜行路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位长辈,心说:“我爹也就算了。路叔叔,你那路朝西的名字怕是比夏如昼还要俗气吧。”
吃过饭,姜行路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母亲的照片看了一会儿。
无意中找到一封情书,是姜山虎写给她母亲的。
姜行路想到自己的父亲二婚娶了自己的好闺蜜,嗤笑着把情书塞进了相册里。
真相就在指尖悄悄地溜走了。
姜山虎自从第二次离婚之后一直没有再相信爱情,每晚都找一些研究神学的朋友来家里参禅悟道。姜行路收拾好行装,连夜就要走。姜山虎谈的正兴起,让路朝西代替自己去送女儿。
“行路啊,你别怪你爹。他这几年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外加上心脏病,在这个世界估计也待不了多久了。如今和这些宗教人士多接触接触,也是先和那边的人混个脸熟。按照他的逻辑,认识的人多了,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