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真的要走?”
如今的大禹国君彦长得越来越像死去的哀帝,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些傲气。
夏如昼将手里厚厚的文件交给帝彦说道:“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义父,大禹国不能没有您啊。是不是彦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夏如昼离开座位。“没有,义父只是有些的疲乏了。这大禹国的胆子也应该交给你了。”
“义父!”
“后天吧,我亲自为你举行冠礼。”夏如昼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咱们出宫去转转。”
帝彦微服和夏如昼来到东城,喧闹的人群没有注意到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夏如昼没有带帝彦去看那名动天下的“春风十里”,而是一同去了梁苦、梁心管辖的大禹医疗中心。
“你知道义父当年为什么倾尽大禹国三分之一国力,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搞成天下第一吗?”
帝彦摇摇头,猜不透夏如昼的想法。
“在病毒面前,只有天下第一才能活到最后。这个是一定要做到天下第一的,因为天下第二都有可能死,只有天下第一才能把主动权牢牢我在自己的手里。这项目花多少钱都得弄成第一,第二就是不行。”
帝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夏如昼又带着帝彦飞到了忘川,帝彦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陆地神仙,法力无边。睁眼闭眼间,山川更迭,千里之外的忘川已在足下。
匡千钧和高僧梁培出门相迎,夏如昼和帝彦宾至如归。
摆了一桌粗茶淡饭,做几个家常小炒,梁培素斋的手艺登峰造极。
当年弃暗投明的大荒两位宗师已然进阶到绝巅,在匡千钧这里一个负责养猪、一个负责种田,开始了隐居生活。
梁培差一名速度快的绝巅去请三绝观的青松道长。
胖胖的苍松道长,三年前因突发脑血栓不幸离世;一年前白云子也因为南宫灵生子,高兴地了骂了一天一夜,最后体力不支撒手人寰。
很快,又瘦又小的青松道长也到了忘川之内。
五人圆桌落座,一僧、一道、一帝、一农夫,一“超凡大师”。
夏如昼首先说道:“后天我亲自为彦儿冠礼,从今以后大禹只有帝彦,再也没有夏师了。”
“义父!孩儿无力担起这万钧重担啊!”
“哎,你不要妄自菲薄。这些年你跟着那些大金国、大荒国的苦工们也学了不少帝王心术。这是属于你们年轻人时代,你该勇敢地站出来。”
“义父!”
“你再说义父可生气了啊,没准把你也锁到坤龙山里面去。内务方面有欧阳蝶辅助你,军事方面有南宫灵,而且我走之后,天下前五的战力几乎都坐在这儿,足以震慑宵小……你小子的处境简直不要太优渥。”
夏如昼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十几年来,大禹的杀气、戾气也重了。等我离开以后,你把大荒那边长城的徭役给废止了吧。这样一来,大金、大荒的遗老遗少对你也有认同感。”
“义父!”
“饭你吃,锅我背。谁让你小子叫了我十年的干爹呢?”
梁培口诵佛号说道:“夏师这是要飞升了吗?”
“算是吧。老梁啊,你不要总想着把两个儿子拉去南岭,他们两个医学上的天赋对大禹国太重要了。实在不行,我把春风十里的花魁……”
梁培双手合十,打断他的妄语说道:“他们救人也是一种修行。心在南岭,人便在南岭。”
匡千钧笑着说:“夏师,上次你让我给你准备的饲料配方我准备好。”
“真的吗?拿来我看看。”
“星。”青松道长忍不住骂了一句,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白云子。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当着大禹皇帝、南岭圣僧和三绝观主的面,居然在研究养猪!
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