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妖兽横行,诸侯有什么用,若不是你我天潼关早就被那家伙给消灭了。如今大家说天潼关不需要靠圣龙教无非是运气好强大的妖兽没有找上门。”宇文童谣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一只眼睛换一只眼睛我也不亏。”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怎么看花梦?”
“飞蛇?”宇文智沉默了片刻,“很独特。即使在你这只眼睛里看到的只怕也是人形。”
“没错。”宇文童谣不得不承认,若非如此,他不会称呼她为花梦,而应该是花椒。“他没有‘那个’强大。”
“没有。”
“但她却是特等”
“‘那个’不是特等”
“不是,我试探过南宫南,没有特等被消灭的记录。”
“原来如此。关于强大的定义有喝多种。她很克制,没有妖兽本能的冲动。很理性。很久远。”当话题转到花梦身上时,宇文智的回答特别慢,“你已经有了想法。我同意,相比那些妖兽,她更像……我。”
“没错,我觉得他很像你。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宇文智笑了笑,“又也许认识,毕竟太久了,超过100年的事情我会记不住。”
宇文童谣本也没指望就这件事从他嘴里问出太多,他话锋一转说到:“派人去查一下帕契汗族和永恒冻土的事情。那三个人的话里有问题。”
“你有时候疑心病太重,有时候又太轻信别人。嘿。”宇文智冷笑着从宇文童谣的掌中消失了。
夜已深,城市已经入睡,街道静悄悄,只有一处例外。醉梦楼。夜深之时正是入梦之时,还有什么梦是比醉梦楼里的花梦更美的梦。醉梦楼里,灯影重重,梦呓,呢喃,呼号声混成一片。
此刻的花梦正赤着脚坐在醉梦楼最高处的房间的窗沿,原本她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漆黑的城市,而现在她正用大拇指按着自己的眉心使劲地揉着。她很伤脑筋,此刻她窗外的屋檐下正站着四分之三位少年,为什么是四分之三,因为她知道还有四分之一的部分暧昧不清并不完全属于那少年。
“你来做什么?”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我有个和你很像的朋友告诉我。他一般的饭菜对他来讲淡如嚼蜡。只有这个才有点味道。越浓烈越有味道。”
“你是来交朋友的?”花梦语带讽刺,话音未落一挥手,便是一道风刃向少年颈部切去。
少年自一出现便全神贯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肩膀才动便知道要出手,将酒坛往天上一抛,一压身一跨步,身如离弦之箭射到了花梦窗边。酒坛在半空翻了个身也正落到花梦身前。花梦一伸手,轻轻托住了酒坛。
见花梦伸手,少年知道,这架是不会打下去了:“我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是来做生意的。”这少年正是宇文童谣。
花梦一手拖着酒坛,一手拍开泥封,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刚才一挥手她并没有留情,她原以为宇文童谣行事不知轻重,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若是这副皮囊让你弄不清事情轻重,有了非分只想,刚才你就已经死了。”
“我和我朋友相处这么多年,多少对你们有些了解。”
花梦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灌下了一大口酒,酒不是好酒,但够烈,对她而言也就够味道:“说说你的生意吧。”
宇文童谣双眼直视着花梦的眼睛说道:“我给你一根线。”
“你要什么?”
花梦一发问,宇文童谣便知道成功了一半:“换你在全城的眼线。”
“你不值这个价。”
“第一你没损失,第二我值这个价。”
花梦的鼻子皱了皱:‘’好吧外加每天一坛酒。”说完又灌了一大口酒,随手将坛子一抛落入了城中的水道,酒坛子已经空了。
宇文童谣暗暗咋舌,才一分神,花梦的一根手指戳入了他心口,手指拔出却没流出一滴血,只是一根蓝色的线从心口连到了花梦的手上。
“你的朋友好本事,这样都死不了。看来你值这个价。”花梦笑盈盈地跃回了屋子里。“记得带酒来。”窗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宇文童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虽然预估了危险,但没想到死亡几乎是贴着他的面而过。他错估了花梦的实力。现在他稍微有些理解白天薛依宁说的,战斗和实力没有必然联系。而花梦极擅战斗。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看着郎朗的星空,宇文童谣喃喃自语道。